121(1 / 3)

和閆姐一番折騰下來,我的心情終於得到了完全的放鬆。既然一切都已發生,那麼無論多重的擔子,也得扛下來。

和閆姐一起洗過澡,她滿足地在床上躺下睡去。我換上衣服褲子,那時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我開上閆姐的車子,直奔XY國際機場。算算時間,杜雲華兩點四十五分著地,我這趕過去60公裏,也是完全來得及的。

路上,我還去了一家常去的便利店。雖然便利店已經關了門,但我還是將門敲開了。因為這家煙店的女老板楊某霞曾經還跟我在豬頭的洗浴中心是同事,她那時是個媽咪。隻不過,現在四十出頭的楊某霞已不做這一行了,因為去年的整風運動很厲害,她便用自己的積蓄開起了便利店,生意還不錯的。

像楊某霞這樣的媽咪女人,人生軌跡裏差不多都有一個環節--曾經做過小姐。在她們人老珠黃的時候,但又腦子算是精明,遊戲風塵遊刃有餘了,便從良做起了媽咪。有了一定積蓄之後,或者說是厭倦了風月場中事,她們一般都會撤出這個行業,做點別的營生,或者甚至相夫教子。

楊某霞呢,她倒不相夫教子,因為她離異,兒子都大學畢業了。曾做過小姐的女人,一般來說生育都挺早。現在,她投資四十來萬,開這家很上檔次的便利店,也算是另一種營生了。

當然,說到楊某霞,我並不是想說我和她現在還有一腿。我和她之間,不清不白的事件也隻有那麼三次而已。那時她做媽咪,我做保安經理,她也才三十五歲,我確實是和她有過那什麼的。隻不過,那陣子她雖然還是塗脂抹粉,打扮得妖豔風情,很有韻味的感覺,但某些生活確實讓我很不如意。隻能這樣說:有些路,走的人多了,幽林小路都變成了水泥大道似的,便讓人失去了曲徑通幽、尋妙極趣的感覺了。也可以這樣說:在某個為男人而存在的行業裏,鐵打的田地流水的牛,沒有累死的牛,隻有耕壞的田。

現在的楊某霞,同樣隻能是水泥大道,隻能是一塊幹涸的壞田,我是沒有什麼向往的。但那段日子,我們也算是相處得不錯,所以這大半夜的,我叫門,她還是開了。因為我知道,她這便利店的二樓上,就是她的房子--一套兩居室,是她用青春換來的。總的來說,風月場中混過的女人裏,楊某霞也算是結局還不錯的一個了。

楊某霞穿著淡藍色的睡袍,卸了妝的臉雖然白晰紅潤,但確實也皺紋多了幾條條,頂多也隻算個美色遺跡了。可她看到我,還是很開心地給我擁抱了一回。我能感覺到,她曾經引以為傲的胸口都垂了很多了。當然,她也不知道我這大半夜找她做什麼,擁抱之後還開玩笑道:“怎麼了?這些年過去了,你活在花叢中,終於今天晚上想起姐姐了?”

我笑了笑,頗為老成感傷道:“麗姐,說那些幹嘛?我老嘍,不行嘍!你的聖羅蘭香煙,450塊一條的那種紫鑽蒂的,還有幾包存貨?”

問這個,倒是因為我知道楊某霞抽煙,而且就抽這個牌子的,而杜雲華這個冷女律師也是抽煙的,同樣也抽這個牌子。這我去杜雲華,帶上她喜歡的香煙也算是禮數了。

楊某霞聽得這個,倒是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道:“你老啥呀老?小夥子還跟牛犢子一樣,倒是姐姐我老了,要不動啦!我的煙還有兩盒沒開封,你要就拿去。”

說著,她轉身進了店裏,來到收銀台那裏,打開其中的櫃子,給我拿煙去了。這種煙呢,楊某霞這個小店是不賣的,她也是自己從煙草公司拿回來自己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