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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某寒、盧某人和張律師帶著夢夢離去了,卻沒有拿走邵某寒送來的鮮花。而夢夢臨走前還跟我說再見,這個三歲多的小男孩還是挺逗人愛的,同時也是無辜的。

我還對夢夢笑了笑,揮了揮手。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我明白這孩子應該享受他應有的權利。可是,他的親生母親邵某寒和現在的父親盧某人卻用他的權利來獲取財富,達到了泰然若之的境界。而夢夢應該繼承的份額,我還是很清楚的,那得是F冰和程老四全部資產的四分之一。如果杜雲華的能力過硬,甚至夢夢得到的應該隻接近四分之一。這是後話,且先不提了。

待邵某寒等人離開,我便將送來的鮮花拿出去,丟到過道邊的垃圾桶裏了。回到小客廳裏,我坐下來,深深地喝了口茶,然後點了一支煙,默默地抽完,同時看了看那份親子鑒定報告複印件。確實,那份複印件上顯示程老四和夢夢之間的父子血緣關係,看日期來說,是夢夢出生後沒久就做的。顯然,我感覺這像是一場陰謀,但卻以孩子為載體,而且成功了。

抽完香煙,我便給杜雲華打電話過去了。電話裏,我將新的情況對杜雲華講了出來。鐵梅這個徒弟還是很厲害的,直接就說到了程老四生前背叛家庭與愛情,與他人私通生子,對妻子F冰有長期的家庭冷暴力行徑,綜合起來,程老四應當給給予F冰精神和物質上的補償;雖然程老四已死,不具備法律責任執行能力,但是在有夢夢加入的財產分割中,哪怕是打官司,夢夢也是分不到程老四、F冰全部資產四分之一的;而邵某寒和盧某人想用夢夢繼承來的財產享受奢華生活,那也是不可能的,將會受到法律的約束,不可私挪夢夢的財產的;杜雲華也說了,現在她的助手團隊已經從CQ市起飛,午後一點就能到達XIAN。

對於杜雲華的能力,我是相當欣慰和認可的。有她和她的律師團隊,我則可以完全放鬆許多了。反正,她會隨時接下那張律師的招,無論是私底談判和解還是法庭上刀鋒相見,她都有信心。

與杜雲華通話完了之後,我的心頭如同得到了保障一般,輕鬆了一些,便起身朝病室裏走去。病室裏,F冰剛剛醒來,躺在床上,默默地望著天花吊頂,神情一片淒漠,讓我看得心裏有些揪;親家母坐在病床邊的沙發上,神色傷感地望著窗外。

我能感覺到F冰內心的難受,不是因為錢財,而是因為情感。因為她看錯了程老四,真沒想到程老四居然和邵某寒婚外生子,而且這事實一瞞就近四年。她以為程老四還很忠,其實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不過,我還是來到病床邊,對F冰道:“我已經將他們打發走了,後續的事情已交由杜雲華的律師團隊來操作,會盡量考慮到你的精神損失補償,更多地保全財產的流失,更大程度地限製邵某人和盧某人兩個無恥的人對夢夢財產的挪占。如果私底解決不行,那麼在法庭程序上,杜雲華會提請對財產的司法監管的……”

我還沒說完,F冰已閉上了眼睛,低聲搖頭打斷道:“來叔,這不是錢的事,不是錢的事……”

我能明白F冰的意思,輕輕地歎了口氣,道:“我懂,這不是錢的事。但是,F冰,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一切揭露出來,總好過程老四一直瞞著吧?你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都不必要考慮太多了,一切有我和杜雲華的律師團隊。”

F冰點了點頭,什麼也不說。她依然閉著眼睛,但那長長的睫毛裏,隱隱有碎亮的光芒。是的,她哭了。

隨後,我跟親家母打了招呼,便離開了醫院,去晴晴家裏。晴晴現在不但負責著自己鋪子的轉手問題,還要負擔起淘淘和龍龍上學的接送以及兩個孩子的一日三餐,我能過去,也算是可以幫上忙的。至少,晴晴在給孩子們做飯的時候,我能帶著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