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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高三畢業後,杜某和躍文死去的父親發生過衝突,失手捅了韓某個輕傷,還捅死了韓某的一個朋友。因為算是不學無術的韓某也追求玉萍姐,這就是矛盾。結果是杜某被判了死刑,緩期一年執行。

但那時玉萍姐懷上了躍文,剛剛一個月。她家裏窮,甚至家人逼她打掉躍文。麵對這種情況,她還是嫁給了家境不錯的韓某。因為那時韓某的父親是教師,母親還是副鄉長,家裏條件相當好,倒也是因為這個,才養成了韓某的不學無術。

嫁給韓某之後,玉萍姐還常去探監杜某,引得韓家人很不滿。但因為韓某確實喜歡玉萍姐,所以也就算了。甚至,連玉萍姐肚子裏的孩子,韓某心知肚名,卻是包得住。

不過,杜某依然還是被執行了死刑。躍文出生之後,沒幾年,韓家人就發覺他長得太不像韓某,而像被槍斃了的杜某。於是,躍文的爺爺和奶奶便以“爛貨”相稱玉萍姐,一叫就是十來年了。但韓家也就一個兒子,而韓某又意外死亡,所以韓家還是當躍文是孫子來養,隻是對他不是那麼很好。對於這一點,躍文心裏是不平衡的。

事情就是這麼個樣子,從躍文嘴裏說出來,我也不得不信。而玉萍姐生完躍文之後,才去上了大學,學的財會專業,以至於現在能應聘到龍氏集團做財務副總監。

在我看來,玉萍姐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女人,要不然也不至於這些年來,她隻是個白領,帶著孩子過著平凡而普通的生活。而且,她還用自己的工資,還清了當時杜某應該賠償死者家屬的30萬塊。因為杜某家裏也窮得叮當響啊!

當時我就對躍文說:“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都不能太記懷這些東西。不管怎麼說吧,你爺爺也老了,奶奶也去世好幾年了,現在你長大了,也算懂事了,你媽媽會平安,以後工作也會不錯,咱們都丟開所有的傷悲,努力往前走就行了。”

躍文點了點頭,喝了口咖啡,說:“胡叔,我知道。媽媽常說起你,說你是我的榜樣呢,我得向你學習。”

聽到這話,我心頭還是很舒服,畢竟玉萍姐還是常把我掛在嘴邊的。隻是想想她的現在,我不免心頭又有些難過,笑了笑,說:“躍文,人和人的曆程、發展都不盡相同的,你不能一味相信榜樣的力量,你要相信自己的力量,充滿自信,走正道,走適合自己的路,這就對了。哪怕是以後發不起大財,但能平安、健康地活著,這就挺好了。說起來,胡叔也是對不起你媽媽,要不是我喝醉了,她連夜幫我買解酒藥,也不至於這場事故,真是對不起她,也對不起你。”

最後的話出來,我還以為躍文的反應會很大,至少會恨我一下下。可哪知道躍文點了點頭,搖頭笑了笑,說:“胡叔,不必說抱歉。媽媽挺喜歡你的,我能感覺得出來。她能這樣做,也許就是愛吧!”

我聽得怔然,看著躍文那平靜的表情,都不知道如何作答了。可躍文接著說:“胡叔,你是個優秀的男人,沒有女人喜歡是不可能的,包括香萍阿姨,她也是很優秀的女人,才配得上你。我親生父親被槍斃後,養父意外死亡後,媽媽現也沒談對象,她能喜歡你,我覺得真是個天大的奇跡。不過,你們之間的年齡差距很大,她也覺得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所以,胡叔,還是希望你能明白到這一點,畢竟你還沒有孩子。”

窩內個去,這一番話不像是躍文這樣的青年人說出來的,反倒是像一個長者對後輩說起婚嫁注意事項呢!我嗬嗬地笑了笑,沒有回答躍文的話,因為已到了飯點,便說:“躍文,先不提這方麵了。隻要你媽媽能康複,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來,差不多十二點了,咱們點餐。”

躍文自然也沒有反對我的話,便和我點了咖啡廳的簡餐,兩個人坐在那裏吃起來。

飯後,躍文說想回學校去一趟,我便開車送了他回去,然後再開車回酒店。我也給躍文說了,如果學校宿舍住不慣,可以到我酒店房間裏休息,反正總統套房裏有一大一小兩間房的。他倒是說不必了,宿舍床鋪收拾一下還是能住的。他的變化,依然讓我很欣慰。

當然,躍文急急地從YN省趕回來,自然要等他媽媽的事情得到解決之後才會再次到旅行社帶團上班的。

第二天,玉萍姐還沒有度過危險期,但這很正常,我並不擔心。半下午的時候,我在酒店的健身房裏正練著,居然接到了熱依罕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