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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時,我身邊的五個拳手都停止了一切興奮活動,但又更加興奮起來。

興奮的,是他們的目光。他們坐在那裏,大喝飲料,雙眼冒出嗜血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外麵的拳台,等著一場血腥的廝殺。

接下來,主持人介紹了出場的選手,近乎咆哮,極為煽情,能引爆你內心的聲音,讓你血管都在澎湃。

這樣的日常比賽,出場選手是根據當天的參賽人員隨機配對的。重量級的洲際爭霸,比如挑戰賽,這是可以知道對手的,因為你接受了挑戰或者發起了挑戰,當然能知道對手。

首先PK對決的選手,一名來自越南,一名來自韓國,兩個人隻穿著一條緊身短褲,孔武有力,從兩邊通道走出,在狂暴的音樂聲中走向拳台。

他們進入拳台之後,拳台的玻璃門便鎖死了,主持人宣布了一聲“開始”,血腥的廝殺便開始了。

沒有裁判,沒有觀眾的呐喊,也沒有勁爆的音樂,地下黑拳就是生與死的較量,非傷即亡。沒有時間的限製,中途沒有休息,隻有一方徹底敗北,一切便結束了。

就在觀戰包間裏,你能聽到的,是拳手交鋒時拳拳到肉的沉悶聲響,聽到他們的嘶吼,喘息,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能看到血肉橫飛,汗水飛濺,致命的攻擊--包括鎖喉、挖眼、踢襠等等。

慘烈的廝殺在進行,我身邊五人在興奮地看著,我卻冷靜無比,一顆心保持著極度的平靜、冷峻,默默地看著,連水都沒喝一口。

我知道,那是殘酷的舞台,也是年輕的舞台,如我這樣的中年人站到上麵,為自由而戰,為生存而戰,或者說為還債而戰,是一種更為殘酷的殘酷,但我必須麵對。

身不由己,但命不交給天,交給自己!我能看出來,拳台很有彈性,連玻璃罩子都很有彈力,但對決充滿了血腥。

第一場比賽,持續了4分39秒,在拳台上方的大屏幕上有顯示的。越南人擊敗了韓國人,打落了韓國人一嘴的牙,打得麵部血肉糊糊,折斷了一條大長腿,韓國人一頭撞在罩子上,仰麵倒地,抽搐著,再也起不來了。

比賽係統自有判定廣播,倒數了十個數,韓國人依舊未曾起來。越南拳手也是鼻青臉腫,但揚起血淋淋的拳頭,仰天狂叫,在台子上跳躍了起來。他贏了,活下來了,

很快,有四名主辦方的服務員--超級大漢,身著白色的袍式服裝,上台來,兩名將越南拳手帶下場;兩名將昏迷不醒的韓國人抬下去,送醫。

雪白的拳台上,到處是血跡,連玻璃罩子上也是。很快也是有現場的清潔人員,拿著水槍,拖把,不到五分鍾,將拳台清洗得幹幹淨淨,一切都像沒生過一樣。

接著,一輪又一輪的血腥廝殺再次開始。一對對拳手登場,作著你死我活的拚鬥,通通都是殺手鐧,不留任何力量,保命,殺對手。

後麵不到一個小時,兩名拳手斷了脖子,當場嗚呼;四名被打斷的腰椎,告負,可能一輩子隻能坐輪椅了。

龍猜竟然是最後一個出場,對陣一名來自英國的白人選手。白人又高又壯,近兩米的身高,體形龐大,至少是二百二十斤的體重,比龍猜的外形看起來強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