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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主持人的介紹,杜勒維提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給了一個極為鼓勵的微笑。

我點點頭,在幾乎所有蔑視的眼光中脫掉了上衣和長褲,隨身的包也交給了杜勒維提。我的身上隻剩下一條紫色的平角褲,這一次露體,還是讓所有人都驚了驚。

沒辦法,在鏡子裏我自己也能看到,我的肌肉塊不大,但線條像刀劈斧砍一樣,輪廓很有陽剛氣息,有一種白玉般的淡淡光澤。

甚至有教練脫口道:“咦,這肌肉質量好啊,爆發力一定很強啊!看來,冷颶風並非浪得虛名。”

杜勒維提聽得淡淡一笑,點了點頭,什麼也不說,但他的笑容便充滿了一種傲意了。

不過,也有拳手無視於我,道:“隻是外形而已,如是對上我,一分種便殺死他。而馬可洛夫恐怕不用半分鍾就會殺死他。”

當然,也有其他人在那裏應和,或者反對,但大體覺得我隻是外形好而已,這一戰必死無疑。

我呢,已朝外麵走,出場了。一邊慢慢走著,一邊將頭發分成了兩縷,在腦後接過來,繞到脖子下麵,拴成活扣,我像是圍著一條黑白相間的毛巾出了場。

走向那高大的拳台,身邊沒有呐喊,但我知道那一扇扇包間玻璃窗後,是一雙雙輕蔑的眼睛,但又帶著饑渴的色彩。

因為拳台之上,馬可洛夫兩臂交抱,如山一樣冷視著我。他與我的體形相差太大了,他有絕對的勝算似的。而他的殺戮是殘忍和血腥的,觀拳、賭拳的人們,期待的就是他對我的宰殺,期待的就是我的慘景、流血、哀嚎。

人性,在金錢、血腥的麵前,扭曲了,無盡地扭曲著。

我一臉的冷峻,緩緩地步到了拳台之上,站到了一個角落裏,漠然地看著馬可洛夫。他就在對麵,雙眼如兩把利刀,透著冷鋒,狠厲地盯著我。

我們都在等待比賽開始的銅鈴聲,那聲音響起之後,便意味著殘酷和死亡。

馬可洛夫甚至用生硬的漢語說:“小不點,你也配叫冷颶風嗎?”

我看著他,不說話。

他又說:“在北極狂熊的麵前,你覺得我這風能吹多久?”

我看著他,依舊不語。

他冷哼一聲:“其實,你可以選擇馬上投降認輸,就可以不死的。和你動手,真是對我的侮辱。華國人,永遠不要想在勇士大世界出頭,隻會送死!”

我依舊不語,隻看著他。

他無語了,狠狠道:“鈴聲一響,不到三十秒鍾,我會咬斷你的脖子,像北極熊殺海豹那樣。哼!”

然後,拳台上安靜了。沒有一絲的聲音,我們兩個接受著無數目光的掃視,我們的對峙是一種留念,這是勇士大世界的規矩:拳手出場後,有三分鍾的靜默,這是向生命的最後告別。

很快,主持人宣布:“生命告別完畢,讓精彩上演吧!”

“當當當!”

決鬥的銅鈴聲突然在我們頭頂的高音喇叭裏響了起來,這是惡魔的號角,是死神的出場曲,單調,刺耳,卻引發了馬可洛夫的咆哮!

他踩著彈性拳台朝我衝了過來,拳台在顫抖,腳步聲悶響而沉重但卻如暴雨擊地。他的雙眼裏是嗜血的光芒,他像巨山一樣向我傾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