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位而坐，麵前已經上了精致的冷盤，國酒二瓶，確實規格相當之高。一個退役的中將，家財還有不少，而且還有相關部門配置的出行四人保鏢組，確實是有規格的。
我坐下來之後，杜中將對孫女說：“娜娜，上熱菜吧！”
杜越娜點點頭，按了呼叫器，叫服務員上熱菜了。
然後，她坐下來，對我說：“蒙大哥，這就是我爺爺。”
我點頭起了身，微躬，道：“杜將軍您好！”
杜中將點點頭，唔了一聲，說：“蒙遺，球踢得不錯。”
我隻能謙虛道：“中將過獎了，是我獻醜了。”
他說：“不要這麼謙虛，直來直去，挺好的。”
我點點頭，沒話了，其時服務員也正在出菜。
杜越娜不說話，低頭看著手機。
杜中將呢，也沒有說話，而是拿起酒瓶子對我揚了揚。我馬上擺了擺手，他便點點頭，自己給自己倒上。
酒香陣陣，菜香誘人，讓我也感覺有些餓。
菜上齊的時候，杜中將對我抬手示意，我便也不客氣，動起了筷子。
而杜越娜接了個電話，便對爺爺說：“爺爺，公司裏有個緊急會議，我得趕過去。你和蒙大哥吃吧，我得先走了。”
杜中將嗬嗬一笑，說：“去吧去吧，我們慢慢吃，慢慢聊。”
然後，杜越娜對我點了點頭，我也回點著頭，道了聲慢走。
她離去了，我懂。她不想處在這裏，她覺得好尷尬。
隨後，這豪華包間裏，顯得好沉默。杜中將沒有和我邊吃邊聊，而是自飲自吃，很優雅的動態。我呢，也隻能憋著不說吃，吃菜，喝飲料。
這飯吃了差不多大半個小時，也真吃得差不多了。杜中將竟然幹掉了一瓶茅台，酒量有些驚人。
見我也不吃了，在喝水，杜中將幹掉最後一口酒，才對我說：“蒙遺，你的夢想是什麼？”
這麼一句話，突然讓我想起多年前的選秀節目裏，某個導師愛說的話，差點沒把水給噴出來。
我有些怔然地看著杜中將，冒了句：“夢想？”
他點點頭：“嗯，夢想！”
他的雙眼裏，閃耀著不一樣的光芒，似乎是一種期待。
我放下杯子，笑了笑：“夢想……沒考慮過。”
“真的嗎？”他的眼神裏透著一種無形的壓迫力，然後向後伸了伸手。
一名保鏢遞上了一支特製的卷煙。那種煙，我很熟悉。因為當年我踢超級聯賽的時候，有時候也抽煙的，抽的也是這種特製的卷煙，沒想到中將也是那個廠裏的牌子。
煙遞上，點上，杜中將輕抽了一口，道：“你難道不想成為杜家的女婿？或者說我杜仲坤的孫女婿？”
我聽得心頭一驚，這杜中將是幫孫女兒提親？還是逼婚麼？
確實，我知道杜越娜對我的感覺，但我知道我不能。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氣，道：“杜中將，我……真沒考慮過。”
杜中將笑了。很少看見他笑，但那時的笑，透著一種安慰似的，又有點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