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下來，聽著耳邊響起的舒緩音樂，享用著兩個人的晚餐。我們幾乎不說話，隻有刀叉不時在盤子裏磕響的聲音。
不時，她看著我，靜靜的，帶著微笑，數秒。我看著她，輕輕地點點頭，然後又繼續吃，或者與她舉杯。
這樣的氛圍中，我們真的不太說話，仿佛相處，便是一種樂趣和美好，不需要太多的千言萬語。隻要在一起，那就已足夠了。
飯後，洗漱一番，杜越娜對我說：“蒙哥，會跳舞嗎？”
跳舞？我是會的，當初素貞教會了我很多舞種，從交誼到探戈，到倫巴等等。
我點點頭，說：“你隨意，我想我跟得上節奏。”
杜越娜眼裏綻放著迷人的光彩，那是一種驚訝，或者又是一種喜然。
她帶著我，去了二樓的舞池。那地方真大，巨屏幕，木地板，紅沙發，一切都高端奢華。
她換上了迷人的高開叉舞裙，雪白修長的腿都露了出來，整個身材更顯得傲人挺拔，親自放起了舒緩的四拍曲子。
我拉著她的手，摟著她的腰，隨音樂而舞。很多年不跳舞了，但我沒忘記，依舊跳得不錯。
她很開心，笑意滿滿地看著我。那酒醉紅的臉龐裏，透著幸福的滋味兒。
可那個時候，我的心裏隱約有些悲傷。我想起了素貞，因為她教會了我舞蹈，可如今，她和她們又在哪裏？我的孩子們又在哪裏？這世界上，我一個人孤獨地存在著，那個巨大的陰謀，幾乎毀了我的一切，卻讓我還活著。
我活著，卻又擁有了別的女人，或者說幸福，可他們呢？他們呢？活著吧，但會承受多少牽掛的痛？
不知不覺，我跳不動了。杜越娜發現了我的異樣，停下來，揚起雙手，撫著我的臉，關切道：“蒙，怎麼了？想起什麼傷心事了嗎？”
我想，那個時候我的臉色是不好看的，至少那張僵硬的臉還能透出悲戚來。
但我搖了搖頭，雙手捉住她的小手放下來，摟著她的腰，再次隨音樂移動，帶起她繼續舞蹈。
悲傷再所難免，生活還要繼續。終有一天，真相會大白於眼前。
我們一起跳了五曲，一身的汗水，但很開心。最後一曲探戈之後，她伏進了我的懷裏，輕柔地說：“蒙，你真優秀，我的眼光沒有錯，真的沒有錯。”
聽著她有些劇烈的心跳，聞著她迷人的汗香，被那誘人的正麵頂著，我有些迷亂，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我知道有個地方不受控製，頂著她絲滑的裙了。我隻能輕輕地撤了撤，但逃離不了她的雙臂摟腰，說：“可是……命運錯了。”
她抬起頭，幾乎是平視我，輕聲道：“命運沒有錯，錯的是現實。”
“現實很殘酷，也許有一天，我活不下來。”我看著她，認真道。
“不，蒙，你一定要活下來。我在等著你，西南人在等著你，你的隊友也在等著你，爺爺他們也在等著你。我要我愛的人，平安，永遠。”
這樣的話，若從別的女人嘴裏出來，或許我覺得很虛，很幼稚，但從杜越娜嘴裏出來，像是一種鼓勵，讓人充滿了信心。
說完，她雙手穿過我的腋下，十指反扒我背，迷人的天然紅唇吻上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