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到站後,亨利按著地址,帶我打車趕到了楓葉大道。
然而,當我們按提示進入若修的地方時,最近的路要經過一處小巷子,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當時,巷子裏沒有什麼行人。我們碰到了一個吸毒的搶劫犯,居然是拿著槍指著我們,身上散發著吸毒者特有的氣息,這個在我來說,很熟悉。
那搶劫犯是個白人,槍離我們有五米遠的樣子,直接開口要錢。亨利當場就掏起了錢包,花錢消災的節奏。
白人很興奮地伸手過來拿錢,可就在他握上錢的時候,我一腳飛出去,踢掉了他的槍,跟著就上踹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轉身,我拾起了地上的槍,指著那白人,他當場就嚇慫了,兩手舉了起來。
亨利看得驚訝,看我的眼光更是大變。確實,他沒有想到我的速度那麼快,眼神都有點傻了。
我扭頭對他說:“報警,你會不會?”
亨利那才回神,連忙“哦”了兩聲,掏出手機來,報了警。
警察倒是來得快,三分鍾就殺過來了。但是,這樣的事情,又耽誤了我們差不多十五分鍾的功夫。當然,法國警察的辦事效率還是挺高的。
從就近的巡邏警務車裏出來,我和亨利再一次前往若修的住處。
路上,亨利真是感慨:“蒙先生,真沒想到,你的身手這麼高啊!你讓我好慚愧,居然要你來保護我不受到財產的損失。今天的服務費,我一定要為你免了。”
我隻是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服務費,你照收就行了。”
亨利沒再堅持,但還是感慨道:“蒙先生的身手之快,真讓人佩服。我的印象中,好像隻有一個人有你這麼快的身手呢!”
這話,倒是讓我有些興趣,問道:“誰啊?”
“德科那個酒鬼,他曾經就有這麼快的速度。”亨利認真說。
“他?”
我疑惑不已,就那個開著法拉利撞垃圾筒的家夥,拿著白水當酒喝的家夥?
亨利點點頭,說:“是的,德科有那麼快的速度。不過,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我也才剛剛二十出頭。我是在裏昂鄉下的農場裏長大的,我的父母都是農場的工人。有一次,盧裏表哥和德科到我們農場來玩,農場的狼狗像是發瘋一樣,撲咬他們,我都沒有叫住。德科出手很快,把狗給打死了。”
我點點頭:“哦?真有我剛才那麼快?”
“是的!我都沒怎麼看清楚,那狼狗就已經倒在地上抽搐,被擰斷了脖子。還有一次,我到巴黎去,在酒吧裏與一個英國人發生了衝突。那英國人練過柔道,將我摔出了五米多遠。正好德科經過,和英國人也打起來了。沒看清楚他怎麼出手的,英國人就倒下了,捂著鼻子和襠處,嗷嗷亂叫。”
我聽得有些神往,說:“看來,德科還是個高手。”
“是的,他就是個格鬥高手。盧裏表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出身,據說以前在國家安全局裏呆過,是個高級特工,也算是他那個時代的特工王牌。不過,他確實可惜了……唉……”亨利說著,竟然歎起了氣。
我有些不解:“怎麼可惜了?”
“十年前,他老婆發生了一場離奇的事故死亡。那一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就在巴黎郊外的農莊慶祝時,老婆去為他買酒回來的路上死去。死的時候就在車裏,找不到視頻,找不到證人和凶手,車子並沒有損毀,但他的妻子全身燒焦,手握著方向盤,撞停在路邊的護欄上。她買的那瓶白蘭地,竟然完好無損,但裏麵的酒水真的成了白水。”
我聽得有點毛怔怔的,道:“這樣的死亡案例,確實也太離奇了。後來,德科都沒有查出什麼來?”
亨利搖搖頭:“什麼也沒查出來。德科喝了那瓶酒,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邋遢,不修邊幅,瘋狂,以水當酒,喝了就是醉駕般的狀態。當然,作精神鑒定的時候,他一切是正常的。當然了,他就喜歡撞垃圾筒,也不犯多大的事。巴黎環衛局每個月都有罰單遞給他,他也照付不誤。真是一個可憐的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