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倫敦下了飛機,便有人前來接我們。德科說在上飛機之前就聯係好的,是他的一個下屬。
德科這個家夥,原來是做特工的,現在又做偵探社的業務,手底下的人可真多。據他所說,整個歐洲都有他的業務、下屬和朋友。
接我們的人,是個英國中年人,四十多歲,大腹便便,話很少。見麵時,他隻是和德科、我握了握手,道了歡迎便不多說了。
他將我們帶上一輛豐田越野,德科直接就說去大本鍾那邊,他便開著車,一路前行。
路上,我和德科也沒說什麼話,車子裏顯得很安靜。但德科也在觀察著窗外,看是否有人在繼續跟蹤我們。其實,我也在做這件事情。
當然,在從巴黎飛來的飛機上,我也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德科也是這樣的感覺。隻不過,我們當著不知道罷了。幽眼的人,實在是手眼通天,如影隨形,甩都甩不掉。這些人經過高級培訓,表現得非常自然。
隻不過,德科是個老特工了,他火眼金晴,能分辨出誰在跟蹤我們,可知道了也沒有辦法,因為對方是幽眼的人了,沒法動的。
德科在飛機上也給我講過,他受傷的兩個下屬,也是因為對幽眼的人動了粗,於是才遭到打擊的。幽眼是凶殘的,一般人真惹不起。可我,還真特麼就成了不一般的人了麼?誰要對付我啊?
到了離大本鍾不遠時,德科已經帶著我下車了。對於那麼著名的景點,我想我是沒有心情去看的了。古老的倫敦在我的心裏,也是沒有旅遊的情結了,隻想見到黑暗教廷最顯赫的人物--第十七世教宗拉瑪西亞。
德科的手下在路邊等著,我和他沿著道路進入一條小道,一直向前走。那一邊密布的商業和居民區間行走,不自覺就有些昏頭昏腦的感覺。叉路密布啊,沒一定生活經驗的人,真的要迷路。
半路上,天還下起了雨,倫敦的天氣就是這樣。所以,很多人出門帶傘,這是常備不可的。
我和德科沒有買雨傘,直接繼續穿行。沒多久,這家夥又帶我去了商場一趟,拿了兩套衣服,然後在試衣間裏給我貼上了臉膜。
兩個大男人在試衣間裏,讓人家服務員都有點懷疑我們是不是基友。還好,試衣間夠大,我們換上了衣物,都貼了臉膜。看著鏡子裏的我,我真認不出來了。
那是一張陌生的臉,像個混血兒。唯一不變的,是我自己的眼神。戴上墨鏡後,我連自己都完全不認識了。德科呢,居然打扮成了風度十足的紳士,後梳發,漂亮的長須。
這個家夥,化妝確實是很有一套的。特別是那高仿生的臉膜,實在是讓人看不出什麼異象來。
出試衣間結帳的時候,人家服務員並不吃驚。自購型的服裝店,前往試衣的人也很多的。
順利結帳後,出店,我們打了出租,直奔泰晤士河邊。
上了出租,我實在不明白,便問他為什麼要易容。德科很自信地說:“在倫敦,依舊有幽眼的人在跟蹤我們,我已經鎖定目標了。但有意思的是,先前的商場並沒有人跟蹤,於是,我們還是換一套裝束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