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淺淺地笑了,說:“德科,我的好朋友,歡迎隨我踏上故國旅途。到了那邊,有杜老將軍的武裝保護,還怕什麼呢?”
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說得也是啊!到時候,我可要跟這個聲名在外的華國鐵血將軍喝上一杯。”
我一笑:“可以啊!他老人家的酒量可至少白酒一斤以上呢!”
德科說:“我三斤,不過是水。”
我們相視哈哈一笑,便通過貴賓通道,前往登機了。
不多時,午夜航班起飛了。看著腳下的倫敦市區,我還是頗有感慨的。在這裏,我得到了實惠;在這裏,隱藏著另一個世界最巔峰的兩大組織集團之一。
回歸祖國,我並沒有興奮之感,壓力始終是沒有解除的。人生的路,隻要活著,就不會太平坦。
當然,平坦的人生似乎也少了些樂趣。
我最沒想到的,是杜越娜,我對她的感覺已經很淡了。但這一次回去,我還會和她見麵,我但願的是:她來大姨媽了。
的確也是,當你心裏排斥一個女人之後,無論她多麼迷人、性感,你都不願意和她在一起。當然,如果你隻圖一時肉欲之歡的話,另當別論了。
我另一個最沒想到,是陳家。在我眼裏,他們隻不過是YL的地頭蛇家族而已,在陳小東的死亡事件上,他們吃了啞巴虧,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真想不到竟然能和強大的暗殺組織聯係在一起,向這樣的組織發出私活招募。當然,這隻是推測,但就目前來說,八九不離十,我隻需要的是證實。
飛機在平穩地飛行著,德科和瓦倫洛也懨懨欲睡。德科的男女助更有我們不遠處,也是很快睡著了。我在頭等艙裏坐著也無聊,便默默地修行起了大荒心法來。
此時的大荒心法,運行速度很快,讓我的感知覺更為靈敏。甚至,我能聽到前麵的頭等艙裏,一位女士為他的男伴擼一管子的摩擦輕微聲,這倒也是有趣。沒辦法,午夜航班呢,乘客上機很少有人看星空風景,睡覺的是大多數。
我能感覺到大荒心法威力的提升中,但感知覺的靈敏帶來的負麵影響也大,所以也就停了,拿起英文雜誌看了起來。
差不多兩個小時候,我也有些困了,但感覺有些尿急,便去了衛生間。
當我從衛生間出來時,發現瓦倫洛從前麵的空乘人員休息處出來,臉色有些不好。
我問他怎麼了,他說有點頭暈,找空姐要了點速效的藥。
我問他嚴重麼,他說不打緊。
隨後,我們各自回到座位上,坐下來,準備休息了。
瓦倫洛在我的後麵一排,很快就睡著了。
而我卻敏感地發現了,這一趟航班恐怕會不太平,要出事。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感覺不好。
我睡不著,四處看了看,甚至還到後麵的平民艙走了走,卻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物事。平民艙裏,百分之八十都是國人。這一趟航班是飛上海的。
我有些心裏發毛,便問空姐要了一大杯白開水,坐在那裏慢慢地喝著。
坐飛機,喝白開水,是我的習慣了。說起這些,我能想起很多從前,但也不願意去多想,了,想多了會難過,還是拿英文雜誌看吧!
白開水喝完,我又看了會兒雜誌,感覺尿急,又去了衛生間。
當我正撒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機身一震,強大的亂流湧動,衝開了衛生間的門。
隨即,是一片驚恐的歡呼聲。然後,是機身的劇烈搖顫,亂擺,我在衛生間裏翻滾起來,水撒了我一身,撞得也不輕。
身上不很痛,因為大荒心法緊急啟動,我強撐著,撐趴在狹小的衛生間裏,已經感覺到了……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