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市的冬天,依舊那麼讓人熟悉。西域風情的世界,在冰雪之下變得更迷人萬千。
從飛機上下來,我戴著防雪光墨鏡,一件白襯衣,套一件灰色大衣,圍著小毛巾,提著旅行箱,簡約得簡單。
海洋之心上近三年的苦修日子,讓我完全不懼寒冷,造型特別引人注意。
當然,我在想,曾經要我命的暗殺組織,也未必知道我的身份證依舊在使用之中,不一定知道我還活著。就算是知道了,他們的任務已宣布完成,不可能再出任務了。
就算是陳家人不服氣,還想要取我命的話,估計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了。那不是開玩笑的,想請動一個以國家為背景的暗殺組織,不花大價錢真不可能。就陳家的財力來說,絕對不能來第二次了。
我並沒有出機場,而是去了餐廳,用了一頓不錯的午餐,然後直接去VIP候機室了。因為我要轉機去YL,濟南沒有飛YL的航班,隻有來烏市轉了。
在候機室裏,我試著撥打孫梅的電話,想讓她到機場來接我。但是,她的電話已經是別人在使用了。打衛虹的號碼,同樣也如此。
於是,我便不再想這個事情,準備到了YL之後,打出租車回住所。
半下午的時候,我到達YL機場。出機場後,攔了一輛出租車便直奔市區。
然而,當司機將我拉到原來若修為我租的房子那裏時,那兒已然大變了。數棟住宅高樓拔地而起,周圍成了繁華的商業圈。一個老小區在我眼前消失了,時代的變化總是這麼日新月異。
曾經我將那裏當成一個家,但現在家是沒有了的。
我的車呢?到哪裏去了?
我下了車,像一個陌生人一樣行走在大街上。來往的人們,沒有一個認識我,當然我也不需要別人認識。
我到前麵不遠的一家新開的四星級酒店住了下來,泡上一杯熱茶,抽著煙,坐在窗前看外麵的世界。
緩了緩神經,我才撥打了杜老將軍的電話。
很意外,老將軍的私人電話已經停用。
我想了想,還記得當時黑龍特種大隊的隊長程鳳的電話,撥過去,嗬嗬,停用中。牛龍的電話,也同樣如此。
嗬嗬,我消失了這麼久,YL到底發生了什麼?
隨後,我打起了杜勒維提的電話。這個家夥,應該不會停機吧?我的歸來,他絕對是應該欣喜的。
讓我繼續意外的是,杜勒維提的電話也沒能接通了,提示是無法接通。我知道他的電話,從來都不可能無法接通的。
我連他的備用電話也打了,同樣如此。
我有些迷茫了。
消失了這麼幾年之後,回到原來的地方,一切都變了嗎?
我想打杜越娜的電話,但想想還是先算了吧。
一杯茶後,我在酒店租了輛凱迪拉克,讓司機帶我去西域勇士大世界。
結果,到了那裏的時候,大世界的主建築已經變成了一座別墅區內的休閑廣場。這讓我感覺到……西域勇士大世界已經不複存在了。
回身,我去了杜勒維提的別墅大院,那個地方應該還在吧?
誰知道,到了那邊時,別墅大院確實還在,但主人換成了一個有錢的漢人。這個漢人將大院還改造了一番,我是在外麵看到的。裏麵出入的人,沒有一張少數民族的麵孔。
看來,杜勒維提也不在這裏居住了,很可能是將房子賣了吧?
我坐在車裏,默默地看了那別墅大院好久,心潮有些起伏動蕩。直到對方的家衛保鏢過來盤問,甚至是驅趕,我才讓司機調頭離開。
司機是個漢人,問我:去哪兒?
我說出了杜越娜的別墅位置,司機便朝著山裏開去。
車開了一會兒,我就發現不太對勁了。通往杜越娜別墅的路,是私人高等級柏油路,養護一直很好的。但那時,路麵積雪不少,能看出路麵的裂痕來了。
我暗暗感覺到:也許,杜越娜也出了什麼事嗎?
等到車開了一段,前麵積雪實在太厚了,路麵也有些冰滑,車子前進不了了。那時,離別墅還有好長一段路,我便讓司機在車裏等我,自己一個人徒步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