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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前,我還是給羅斯納爾打了電話,讓她全世界範圍之內追查杜勒維提的下落,一旦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隨後,我才帶著櫻木野合子,直飛華國首都,坐的自然是頭等艙。以前總是訂頭等艙,因為趕時間;而現在,它成了一種習慣了。

漫長的旅途還是有些無聊,我甚至和櫻木野合子去了廁所裏,完成了兩次活動。

在那樣的環境中,確實又是不一樣的享受,對於消遣旅途的乏味還是很有幫助的。

第二天淩晨四點,飛機才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

櫻木野合子提前訂了車來接我們的,出機場貴賓通道,前來接車的司機早已等候多時。

那是一個個子敦實的中年人,拉上我們,直奔櫻木野合子訂好的五星級大酒店。

到了酒店裏,洗了個澡,便和櫻木野合子上床睡去。我不用倒時差,但她是需要的。

自然,也少了不一番折騰。櫻木野合子的溫順,那是極度有味道的,讓人流連忘返……

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們才醒來。

吃過午飯後,我便讓司機帶我們去長城轉轉。櫻木野合子自小生長在威廉家族,也沒來過華國,也是想去長城轉轉的,於是也就當我陪她了。

而長城對於我來說,並不陌生。玩足球的時候,龍氏雄鷹也去京城比賽過。賽前,我也就帶隊參觀過八達嶺長城,當時引起轟動,甚至出動的部隊維持治安,長城並不那麼擁擠,專為我的球隊開放。

而如今,我已然沒有那種特殊待遇了。司機將我們拉到長城腳下,我們同樣買票進入,人潮洶湧,幾乎讓你不能靜心感覺長城,就感覺到人了。

如此多的人來觀看這樣的古建築,讚之雄偉、奇跡,但在我看來,意義竟然不是很大。

人說長城是華族的驕傲,是古代勞動人民智慧和汗水的結晶,這語言確實來得華麗,但歸根到它的本質呢?

在外祖父的藏書室裏,有一本卷籍是這樣寫的:華族,單指華國最大的一個種族,這是一個衰敗的種族,長城,是其無能的標誌;因為抵抗不過少數民數的侵略、進攻,所以他們修建了長長的防禦城牆,勞民傷財,悲劇無數,結果如何?數成裏的長城,依舊敵不過遊牧民族的鐵蹄,敵不過滿人入關之舉;長城,到底是一種驕傲還是一種恥辱?一個把恥辱當作豐滿光輝的民族,你還期待它能爆發出什麼樣的光芒呢?

那卷籍甚至還說:當一個民族無法反省自我,強大文化與精神力量,隻靠著物理的防禦和枷鎖式的精神統治,不能說它一定會滅亡,但它永遠不會成為最優等的種族。

我似乎記得這卷籍來自於一位哲人,他的時代曾把他叫做瘋子,他的名字叫尼采,那本書叫《尼采秘卷》。我曾經深深沉醉其間,最終豁然開朗,因為他的哲理至深,我曾經的精神觀點與之相比,我是皮毛相仿,而他是深入本質。

關於旅遊,尼采也在秘卷中有他的論述:一切以揮霍和利益享受為目的的文化、建築遺產,都是剝削的結果,是權力的象征,它們的存在,不是讓你為之驚歎、歌頌、欣賞,而是讓你去思考人類的苦難,讓你洗滌內心的肮髒、齷齪和無恥;當然,自然遺產除外,大自然是最純淨的,它對你沒有剝削,隻有付出,可當你無情剝削它的時候,它會瘋狂地報複。

看到這些東西,你或許也就相信了,尼采為何在他的時代被叫做瘋子,為何不得善終了。

看到長城,我再一次想起尼采的學說。而櫻木野合子微笑著對我用已失傳的語言說:蒙,我的密集恐怖症都快犯了。

我聽得微微一笑,完全能理解。

混在人群之中,我們不拍照,隻是隨意看看,步行了很遠很遠。隻不過,我的麵目已非蒙遺,更不是胡飛,我自行改變了它,像個很普通的中年大叔,黑臉膛子。

我拉著櫻木野合子的手,她極為漂亮,笑容迷人,引得不少人注目我們,甚至有人拍照。我估計有些照片會傳到網上去,或者要被取名“顏值最大反差情侶組合”。

沒辦法,我們手拉手,甚至有時候我摟著櫻木野合子的腰,在別人的眼裏,我們不是情侶還能是什麼呢?

當然,不要以為我那樣做是為了和櫻木野合子秀恩愛,其實我是改變她的生命力場,找到她的生命精華點,讓她更能輕鬆行走而不覺得疲勞。

一路行走,一個上午,我步行出了二十多公裏,已經遠離了最初人潮洶湧的地方,來到相偏僻的崇山峻嶺之間,那個時候才能感知到長城的雄偉,其實是一種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