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說:“劉瞎子,你對於龍類如此有研究,我真不相信你不知道羅布泊的那玩意兒在哪裏。”
他指了我一下,說:“你這家夥,真是少小年紀,老成了精。好吧,走,咱們回那邊莊子裏再談。”
我點點頭,但卻是變換了一副形像。
我明白他雖然瞎,但還是能感知到我的外表的。
果然,劉瞎子突然一驚:“你居然可以更換自己的外表?這是什麼樣的道行?”
我說:“依舊是我的意道,如若可以,我甚至可以幻化成你的模樣。”
他不禁豎起大拇指,說:“你還是化為剛才的樣子吧,我的樣子很難看啊!”
我輕聲道:“劉瞎子,別動,我看看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聞言一驚,居然乖乖地站在那裏不動了。
我意道啟動,細細感知著他腦內的視覺元能機製。
很快,我點了點頭:“光感係統還在,隻是弱得不行了,視覺元能細胞活力太差。不要亂動,我將改變你的視力。”
劉雲震一驚一喜,繼續站在那裏,沒一會兒就說:“我的媽呀,你個小子居然……我日,我看見海了,看見島了,山海關,天呐,天呐……”
我那時有些累,但麵帶著微笑,看著他,他已經是熱淚盈眶,竟然對我深深一拜,摘了眼鏡,感激道:“小友如此神才,老瞎子一生視你為再生父母!小友若有任何相求,老瞎子義不容辭!”
我連忙將他扶了起來:“老瞎子,不要這麼客氣了。散修之人,應該就是互相幫助的。盡我之所能,及我力之所及,何樂而不為之?”
再一看劉雲震,這恢複了視力之後,雙眼清亮,除了形像有些邋遢之外,分明就是老帥哥一枚,我也忍不住讚他:“老瞎子你好有氣質。”
他嗬嗬一笑,居然是臉上紅了紅,不好意思的樣子,一拉我的手:“走,老瞎子我今天晚上請你喝酒,不醉不歸。”
我微微一笑,說:“算了,不用你請了。我對酒不太喜歡,再好的酒,在我這裏也就是水,反正我也不醉,反而是能把你喝窮。”
結果,我們兩人展開速度,迅速地回到離塵茶館,赤水沙等人居然酒醒過來,又坐在那裏喝著茶,聊著天。他們見我們回去,自然是高興不已。
特別是看到劉雲震雙眼恢複光明,個個驚呆了。沒有辦法,意道的厲害,讓他們再一次見識了。他們不再叫他老瞎子,而是叫老鮮肉了。
沒辦法,劉雲震確實也是老帥老帥的。
隨即,我們坐在一起,又喝了幾回茶,聊了一陣子天,才相互道別離去。
赤水沙等散修呢,自由慣了,各有追求和落腳點,但也是留了聯係方式給我,約我有時間了一起喝茶吃飯,我自也是一一答應下來,說下一次我一定作東。他們也豪爽,說有人請客,必到!
沒有辦法,我孤身一人,想成大業,依舊是有些困難。赤水沙這些散修實力不弱,我真想籠絡一下他們。如果有必要,連薛之歡那種人我也想招入旗下的,這個暴脾氣的散修,實力其實也是很強的,若不是大意,未必我能幹翻他。這個水平比較,我心中自有數的。
而劉雲震帶著我,回了他的家裏。
一到他家,我真心感覺到命運的不公平。像他這樣有學識有能力的人物,竟然還是租住在老平房裏,生活條件極差。
我問他為何是這個樣子?怎麼也沒娶親嗎?
他說:早些年是娶過一門親,不過那時眼神不好,工資也低,在工作上也沒什麼前途,而且根本沒會什麼修行法門,老婆就跑了,這些年也沒打算去找了,一個人過著也慣了。
就這麼一個對國家有著巨大貢獻的專家,竟然連個後代也沒有,想想倒也是讓人寒心的事情。
不過,他顯然是很樂觀的。家裏養著鳥兒什麼的,倒也歡樂。屋子裏到處是酒瓶子,都是些不上台麵的雜牌子,他隨手撿了一瓶老白幹,自飲了起來。
我也不困,便坐下和他抽煙、喝酒,聊起羅布泊龍類的事情來。
劉雲震對我不隱瞞,說他這些年隻要有了假期,都會往羅布泊那邊去一趟的。去那裏,主要就是研究那裏龍類的活動規律,漸漸地還真是摸索了出來。
不過,那龍類被壓在羅布泊深處,氣象環境極為惡劣,劉雲震有兩次都差點死在那裏。
然而,我了解一切情況之後,真心決定前往羅布泊一趟。劉雲震說正好他這一段時間在休著病假,打算陪我一同前往。
看著他的熱切,我還是很高興。可是我一想起德科,心頭就有些疙瘩。
我不是個宿命論者,但我怕,因為我似乎是命運注定了孤行的人啊!
可是,就在第二天,我依舊帶著劉雲震,帶上櫻木野合子,坐上了頭等艙,先飛往敦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