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燥熱,喉嚨像著了火,身體像被裝進了厚厚的殼裏,真難受,我把身上蓋的被子掀開,唔,不想動,摸摸身上還穿著衣服,我說怎麼像被綁住了似的。我慢慢的把衣服全脫掉,呼,好多了。喉嚨幹,想喝水,我慢慢的起身,頭痛還很暈,我是怎麼回來的?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搖搖晃晃的往客廳走,咚,撞牆上了,我的頭,我捂著頭,往牆上摸,燈的開關怎麼也摸不到,不會醉的在自己家迷路了吧,喝傻了?我順著牆邊往前摸索,突然腳下一拌,向前撲去,撲到一團軟綿綿東西上一起摔倒在地。啪,燈亮了,我爬坐起來用手擋住眼,慢慢的適應光亮。郝漢?我不可置信的眨眨眼,隻見郝漢正睡眼惺忪的站在門口,說:“大半夜的你拆房呢?”
“你怎麼在我家?”我大驚。
“大姐,麻煩你看清楚,這是我家不是你家。哇--”他正說著突然發出一聲怪叫,嚇了我一跳。
“叫什麼叫,見鬼了?”
他把身子向後轉過去,喃喃的說:“我什麼都沒看見。”
“有病啊你。”我向他伸出手:“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看我摔倒不會扶一把?”
“豪放的小路同學,你確定你要我扶穿成這樣的你?那我可不可以把這當做一種暗示?”
“我穿怎樣啊。”低頭一看:“啊---。”我趕緊雙手交叉護住胸口,忘了,剛才熱我把衣服給脫了,現在隻剩內衣,那剛才他豈不是把我看光光了?丟人,真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地上有一件黑色的男式襯衫,估計是從撞倒的衣架上掉下來的,我隨手拾起穿上,挺大的,都到膝蓋了,正好當睡衣。我趕緊爬到床上拉過被子蓋好,強裝淡定的對郝漢說:“我快渴死了,給點水喝唄。”
他默默的走出去,拿了水站在門口嚷:“我進去了。”
我懶得吭聲。
他又嚷:“我進去了。”
我沒好氣:“進就進唄,嚷嚷什麼呢,我又沒脫光光,再說了。”我低頭看了看胸前:“我的身材應該還可以吧。”
他無奈的瞪著我:“喂,你是女人啊,有點羞澀感好不好。”
我不理他,咕咚咕咚把水一飲而盡,久旱逢甘露啊!爽!怎麼甜甜的?我問:“這是什麼水啊,怪甜的。”
“蜂蜜水,解酒的。”
“不錯。”我把杯子遞給他往被窩裏一鑽:“我要睡覺了,出去時請關燈,謝謝。”
早晨醒來渾身無力,頭痛的像被人揍過,胃也惡心難受,這就是宿醉嗎?我癱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郝漢偷偷的走進來,可能是想看看我醒沒醒,一伸頭剛好和我對上眼睛,嚇了一跳:“你醒了?”
我又把眼睛閉上,話都懶得說。他又出去了,一會兒端了杯水進來:“再喝點蜂蜜水吧,解宿醉。”
“我不想喝也不想動,渾身難受。”
“來,我扶你起來,多喝水促進新陳代謝,慢慢的就不難受了。”他把我扶起來喂我喝,喝完我繼續躺床上裝死。他靠坐在床頭,把我的頭移枕到他腿上,我詫異:“你幹嘛?”
他把食指貼在嘴唇上輕輕的“噓”了一聲,然後手指撫上我的太陽穴按了起來,他的手勁恰到好處,還幫我推額頭和眉骨,我舒服的長歎,全身放鬆竟又睡著了。這一覺直睡的昏天黑地,不知今夕是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