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比較矮小的石國棠右手持一柄鋒利大刀,左手持一麵甲盾,衝在最前麵,非常靈活地避開山上飛下來的利箭、滾木、巨石,幾個縱橫之間就已經衝上山去,接著一個箭步竄上去,順手砍翻欲阻攔他的兩名悍匪,彪悍勇猛得讓寧家兄弟匪部的人膽寒,身後幾名火城戰士見狀也隨之竄了上來,等山上的匪眾反應過來,組織人手欲堵住這個漏洞的時候已為時過晚。
在山上以石國棠為中心已經牢牢占住了一小塊區域,隨著山下爬上來的火城人馬越來越多,這個區域也是越來越大,正麵作戰,人數上的優勢完美地體現出來,時間推移,戰爭深入,山上二百悍匪死傷慘重,不一會便被火城人馬徹底攻上山來,圍成一圈。
山下火城一個大隊人馬都上來了,石國棠看了看仍負隅頑抗的百餘悍匪,皺了皺眉頭道:“不愧是騎匪群中戰鬥力最強的一股,這種悍不畏死的驍勇精神就值得可敬,令身為敵人的我也感到十分敬佩。”
旁邊一副將接口道:“石副營長,那這些死不投降的騎匪們應該怎麼處理呀?”
石國棠想了想道:“先不必管這些人,留下來點人牽製住他們,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吩咐手下分出兩個中隊阻攔他們的攻勢,不必進行殲滅戰,一切等戰役結束後再說,石國棠則率剩下的三個中隊迅速奔向寧家兄弟的中寨。
雙龍山寧家兄弟中寨,坐落在雙龍山山頂正中平原地帶,也就是騎匪們家眷居住的地方,簡陋但不失整齊的木式民房一間接一間,整體成圓形分布,在四角都設有一個崗哨,但由於大部分中壯年有戰鬥力成員都不在,守在這裏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白發蒼蒼的老人;裹著頭巾的女;還有一些略顯稚嫩之色的幼童,他們的臉上雖然都帶著驚慌之色,但手中拿著的武器卻堅毅有力,做為騎匪家屬,打打殺殺的日子慣了,搶掠別人的同時也難免有被別人所傷的時候,死亡在這裏是一種榮譽的象征,為了大家能夠更好地活著,有時候死亡更是一種偉大的奉獻。
見到這種悲壯的場麵,一向久經戰陣的石國棠驚呆了,身後三百多全副武裝的火城戰士也驚呆了,麵對這樣一群漠視死亡的老弱婦孺們,他們的心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頓了一頓,石國棠才反應過來,雖然這種精神值得可敬,可這是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地戰爭,一個合格地軍人絕不能有仁慈之心,隻要消滅敵人,再卑鄙的手段做為軍人也應該做到。
慢慢抬起手,身後三百多士兵漸漸舉起手中的標槍,一米長的鐵製標槍,火城標準製式裝備,尖利的槍頭似乎泛著一層妖異的豔光,這是殺人的利器,一條槍可以瞬間奪去一條生命,身後的幾百條槍可以瞬間讓幾百條生命永遠消失。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雙方都沒有說話,一方麵對死亡之槍也無所動言,一方忠誠地執行著做為一名合格軍人的無條件服從。
石國棠的心裏百轉千折,自己這一下命令,眼前幾千上萬條無辜的老弱婦孺們就要命喪於此,但如果不下命令,前山後山都還有戰鬥等待自己的支援,消滅敵人一切有生力量,瓦解敵人意誌力是金彪兒營長交給自己的任務,軍令如山,自己怎能不尊從。
舉了幾次的手,石國棠都沒有下最後的命令,雖然是一名鐵血軍人,他的心卻也不是那麼冷酷無情,想了又想,靈光一閃,他大喝道:“傳令兵,你迅速去前山找騎匪頭目寧彪,明確告訴他,他們山上全部的家屬都在我手裏,如果不想讓他們沒命,立刻停止抵抗,全麵投降我們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