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束冠短須的年輕俊朗男子出列道:“父皇,兒臣不讚同皇平司長的意見,據兒臣所知船塢水家勢力早已衰落不堪,其家族目前隻有三個水軍師團的兵力,這次長安府之亂是因為水家嫡係二女水清蓮、水碧蓮下嫁西異疆新興勢力火君天為妻,借火君天勢力與史家兄弟爭奪長安府統治權,這種借蠻族之力與裏通外敵又有何兩樣,我看此事我們不能不管。”
大皇子皇雲飛,諸皇子中他一直盤踞在帝都聖府,其勢力也以聖府為中心,但在帝國各地也有不少培植的暗羽,史家兄弟本就是他一手扶植起來的勢力,史玄華各個內是與他同父同母的親妹子帝國十公主皇媚結為夫妻,有這層關係的存在,他自然不甘心史家兄弟被另一方勢力代替。
皇平是多年老臣,又身具皇族血統這一身份,在此事他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沉聲道:“大皇子,那史家兄弟本就是亂臣賊子,使用卑鄙手段奪了船塢水家的權利,帝國八大貴族世家是世襲製,豈容他人踐踏,當時我就反對他們兄弟這般有違禮數的做法,如今船塢水家反擊,我看也沒什麼不對,至於借蠻族之力跟是荒唐,水家姐妹收服蠻族那等於為我們帝國開疆裂土,要是這樣看來那異疆荒涼之地也許就直接並入我們帝國之領土了,這是兩全其美之事。”
恨得牙根直癢癢,皇雲飛知道這個皇平一向是朝中貴族勢力的代言人,與自己所代表的望族勢力格格不入,但他卻是父皇皇天仁的心腹,加上其皇族的身份在朝中勢力非常大,自己也不願過分得罪。
半眯著眼,皇天仁一言不發,似考慮這事事究竟該如何處理,唱了一聲諾,下首又走出一個俊俏儒雅的男子,白色滾龍袍穿在此子身上透著那麼高雅顯貴之氣,頭束銀冠,麵白無須,在帝都勢力中唯一能和大皇子皇雲飛叫板的六皇子皇玄微笑著道:“父皇,我看此事順其自然為好,無論是船塢水家還是史家兄弟,隻要他們不危及我們皇權,誰主勢也無所謂,眼下帝國亂臣賊子四起,我們還是以消滅這些反賊為主。”
顯然對於自己這個兒子十分喜愛,皇天仁微微點了點頭道:“玄兒說得有理,史玄公的奏折駁回,讓他自行處理好了,左相,北方那個什麼大神教現在打壓得怎麼樣了……”
皇雲飛鐵青著臉憤然退下,他知道自己目前在朝中的勢力還顯單薄,不能影響父皇的心,眼下隻能盼望史家兄弟能爭口氣,保住西北長安府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