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長安府城頭之上,此時天是黑夜,因為這幾天火城攻城力度不是很多,導致長安府守軍有些輕鬆不少,刀口上舔血那種精神高度緊張不能太繃著,不然容易出現心理問題,能放鬆的時候還是要盡量放鬆一下的。
萬籟俱靜,沒有聲響。
而城頭上燃燒的火把將下麵也照得一清二楚。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卻有一路人馬在悄然接近長安府城門,這一次他們沒有直接前往以往主攻的北城門,而是而是繞了一個圈子奔往了南城門,帶領的赫然正是高大魁梧的戰族野人戰黑豹,對於這一次讓自己戰族師團打頭陣,戰黑豹是相當興奮的,因為在他看來,近衛師團一向自詡強悍,又是主公火君天的心腹,這次沒有派他們來,卻讓自己來了,那是對自己的莫大信任啊!
而在他身邊,卻跟著一個瘦小枯幹的人,最惹人注意的還是他那稀疏的幾根胡子,還有那提溜亂轉的眼珠子。
他與戰黑豹往一起一站,那真的是一個高大,一個瘦小,完全形成了比較鮮明的對比。
對於這個家夥,戰黑豹倒是有點看不上眼的,因為這個動心眼的人他覺得不太喜歡交往,但是主公特意叮囑此次行動要聽從他的安排,他還有幾分不痛快呢,但為了這攻取長安府之功勞,他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胡軍師,那個什麼楊震真的答應打開城門了嗎,他不是那個史玄公帳下南侯嗎,怎麼又背叛了呢!”
快到地方的時候,戰黑豹忍不住問了一句。
說到這個,“狐狼”胡靈卻是得意地一笑,這個事情又是他親自主抓的,從這個事情上來看,主公火君天還是比較信任自己,這也讓他用心用力地把這個事情給辦好了,才不算辜負主公對自己的信任,同時也讓讓自己在主公心目中更加加分,要說一窟狼有幾個兄弟姐妹都已經跟了主公火君天,他們自然想要過得更好,跟著這樣一個雄圖大誌的主公,未嚐不是一個發展的大好機會。
“戰將軍,這個你盡管放心,此事千真萬確,那個楊震雖然是史玄公帳下的南候,但是人都是有私心的,現在他的地位受到了挑戰,而且在有些事情又被我們的人拿到了把柄,在雙重壓力之下,我想他隻能做出這樣的選擇,這樣對他是非常有利的。”
“狐狼”胡靈的話,絕對是話裏有話。
不過戰黑豹卻一點追問的意思都沒有,隻是哼了一聲,“最討厭你們那些鉤心鬥角的事了,反正你就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了,一切都聽你的。”
“狐狼”胡靈沒有理會戰黑豹有些不客氣的說法,因為這個戰族野人就是這樣的性子,他與人頂撞的事就沒少幹過,不過主公火君天卻非常欣賞他,因為戰族野人這個師團戰鬥力異常強悍,不是一般師團可以比擬的,在胡靈看來,真要純論戰鬥力,這個戰族野人師團絕對是火城諸多師團之首。
“好,既然戰將軍都這樣說了,那麼命令你的人誰也不許喧嘩發聲,即便真進了城也不能給我叫嚷起來,我們要一戰而下長安府。”
“好,我立即下命!”
長安府南城門,此時一個人正焦慮地走來走去,而在他身邊,當日驚慌逃竄的血衣衛首領薛三和“母狼”郎夫人卻堂堂站在那裏。
人生際遇真的很奇妙,當日還惶惶逃竄的薛三和“母狼”郎夫人,如今卻又堂堂正正地走了出來,而且讓這個史玄公帳下第一大將“南侯”楊震禮敬有加,真的可謂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
“楊將軍,約定的時候快到了,是不是該準備開城門了啊?”
薛三笑眯眯地道。
當初外麵傳來消息讓他們去聯係“南候”楊震的時候,他還有點不太相信,這個“南侯”楊震跟他們可是打殺了無數次,也算是史玄公帳下的嫡係心腹,他怎麼能反駁呢,那知道卻原來山人自有妙計,經過一番運作,他堂堂正正地出現在這裏,隻要一想到他裏應外合的把長安府拿下來,那麼他和他麾下的血衣衛可真的是露了大臉。
“你們答應要放我的兒子呢?”
這個時候,曾經號稱“南侯”的楊震卻是滿嘴的苦澀,自己與秦宏不合不知道怎麼就讓對方知道了,而且對方還使出了卑鄙的手段綁架了自己的兒子,他就一個兒子,不能讓老楊家斷了後,要說史玄公對他真的不錯,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又讓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選擇,他隻能在心中默默說上一句,“玄公,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