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容齋已經如一頭猛虎一般盯住了祖菲,隻不過他此時真的不敢輕舉妄動。
“不要衝動,不要衝動,祖姑娘,咱們一切好商量。”
這個時候,我也不得不知道一個道理,好漢不吃眼前虧,看樣子剛才是真把她逼急了,她是真的要拚命了,而對付這樣已經不在乎自己生命的人,還是以軟為主,以攻心為主,不能硬著脾氣來。
“火君天,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這樣。”
既然已經幹了,那麼就要幹到底,祖菲的匕首往前一抵,那鋒利的刀尖頂在肌膚上,我甚至能感覺到上麵的殺氣。
“不要亂來,你跑不掉的。”
“血手”容齋也急了,他可是專門負責保護主公的,那知道卻出了這麼大的紕漏,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你不要過來,退後,退後!”
知道眼前這個一臉冷酷的家夥是個高手,祖菲直接叫了起來。
“血手”容齋卻慢慢向後退去,而這個時候,聽到動靜,我的貼身十名女狼衛也都竄了進來,祖菲是插翅難逃。
“祖姑娘,把這個放下來,咱們有什麼事情好商量,你看好不好?”
我也把話放緩了說,同時對容齋使了一個眼色。
容齋看到我的眼色,知道這個事情不能做主,趕忙叫人退了出去。
祖菲卻冷冷一笑,“火君天,你也不要跟我耍什麼手段,反正青州城破亡在即,沒有援兵,我父親也救不出來,我父親救不出來,我也不想活了。”
聽著祖菲的冰冷之語,我卻是心中嘟囔,“你不想活了,你也不能拉我墊背啊,我可沒得罪你。”
不過這個話無論如何不能說出口來,那樣不是更加刺激她,萬一她一個發瘋把自己捅了可就沒地方說理去了,我隻能道:“祖姑娘,事情沒有到那個地步,誰說青州沒有援兵了,我的十萬大軍難道隻是擺設,隻要我一聲令下,十萬大軍救援青州那是沒有問題的。”
祖菲絲毫沒有放鬆,而是繼續冷冷地道:“火大人,你不是沒有利益不肯出兵嗎,我可拿不出讓你出兵的利益。”
我嘿嘿而笑,“現在你不是已經拿到利益了嗎,與我的小命比起來,什麼利益都不在話下了。”
而在這個時候,鳳蘇雅、金彪兒、張平三個人趕了過來,其餘的人在外麵領兵沒有過來。
看到這樣的情景,金彪兒勃然大怒,“容齋,你是怎麼保護少主的?”
金彪兒身為火君天一直從小長大的兩大護衛之一,可以說對火君天一向忠心耿耿,他可以甘願為火君天舍棄自己的生命,所以看到如此情景,他對貼身保護少主的“血手”容齋產生了嚴重不滿。
要說“血手”容齋原來是金彪兒的下屬,因為原來近衛師團專門有一個營是負責保護主公火君天安全的,所以“血手”容齋是金彪兒的下屬,但是改編之後,已經單獨把這個營提了出來,“血手”容齋是侍衛營的營長,與金彪兒已經沒有了統屬關係,但是金彪兒一著急起來,照樣是該質問還質問。
“血手”容齋確實沒有盡到保護主公的責任,所以他冷酷如一塊石頭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卻直接沉聲道:“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如主公有何損傷,我願意以死謝罪。”
“你以為你死了就行了,你死多少次都行,主公不能出現半點差錯,我——”
金彪兒還想責罵。
鳳蘇雅已經沉聲道:“金彪兒,夠了!”
聽到鳳蘇雅發話,金彪兒的脾氣才算緩和下來,因為鳳蘇雅的身份地位不一般,而作為火君天的嫡係心腹,他更是知道鳳蘇雅與火君天私下裏的關係,所以他對鳳蘇雅也帶著幾分畏懼,鳳蘇雅一發話,他不說話了。
鳳蘇雅則看向了祖菲,輕聲道:“這位是祖姑娘吧,在下鳳蘇雅,西北軍團副軍團長,有什麼事情可以商量,何必采取如此極端手段呢,大家都是帝國同僚,再說我們也是來解救你們青州民眾的,你這樣做有點恩將仇報了吧!”
看著鳳蘇雅那個作派,再聽到鳳蘇雅的自我介紹,祖菲的眼睛凝了一凝,用一個如此美貌家人做副軍團長,看來這個火君天還真的是有個性,她直接道:“這位鳳副軍團長,我也不願意這麼做,可是火大人真的一點情麵都不講,他不給我們活路,那麼我就隻能這樣極端大家一起死了。”
鳳蘇雅惡狠狠地瞪了火君天一眼,她聽出來隻怕火君天把人往死了得罪,講道理是講不通了。
我真的是有些無語,那知道這個祖菲的個性如此剛烈,跟自己玩得如此狠,見到事情不能解決,她反過來就要跟我同歸於盡,真的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倒也算是一員巾幗女將了。
“祖姑娘,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
鳳蘇雅還想緩和一下氣氛,悄悄的往前湊了一湊。
但是祖菲已經冷聲道:“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立即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