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升起下的躍馬平原顯得格外美麗,一望無際的地平線上都是草地,這裏雖然土地還算肥沃,但是氣候不好,又挨著邊境異疆地帶,盜匪橫行,因此治安不太好,所以人口也比較稀少,這一片土地上也沒生活多少人。
大神教一個搜索小隊十個人騎著馬在慢慢遊蕩著,他們是大軍最前麵的一個搜索小隊,現在後麵大隊人馬跟上來,?說是要打仗了,讓他們小心一點敵人的動靜,他們在隊長王橫的帶領下慢慢地搜索著。
其實他們本來是給人種地的佃戶,隊長王橫今年四十多歲,倒也精明,因為歲數大經驗也豐富,以前在家的時候因為防止盜匪,他被地主組織起來進行過軍事訓練,身手很是不錯,後來大神教主宗傳遞神的指示,他們一家人都入了大神教,兩個兒子就在他的這個小隊當中,他憑借著身手就當了這個搜索小隊的隊長。
想想自己身後二十萬大軍,還有大神教第一戰將北龍獨環,?他對勝利真的充滿了信心,有主宗在,大神的光輝將普照大地,他下了馬,叫道:“老大,老二休息一下。”
下麵的成員自然也都笑嘻嘻的下了馬,雖然對大神是信奉的,但是能休息自然誰也不願意去挨累,有的趕緊掏出水壺喝點水,有的在地上一坐,休息休息自己的那個地方,在馬上雖然能坐著,可是也不如坐在大地上來得舒服。
王橫也坐到地上,他的大兒子老大將他煙袋裏的煙絲塞進煙嘴裏,然後遞給他。
他美美的吸上一口,兩股青煙從鼻孔裏噴了出來,這種感覺真好,解開頭上的頭巾,擦拭了一下頸個項上的汗漬,天氣真的有些熱了。
“老大,機靈著點,咱們是在大軍最前麵,別讓對方抓到我們。”
老大是個二十上下的壯漢,聞言拍了拍自己腰上的馬刀,“爹,我的馬刀不是吃素的,那幫家夥來了我就砍了他,咱們有主宗保護,死了也是要去極樂世界的。”
“哎,你呀!”
看著自己兒子那副不怕死的樣子,王橫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隱隱的陰雷聲從東邊天際隱隱約約傳來,王橫有些疑惑的轉過頭向東望去,怎麼回事?這個月份怎麼會打雷呢?天邊依然明亮,不像是要下雨的模樣,一切似乎又恢複了平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自己大概真是老了,耳朵不中用了,就這樣坐在這兒耳朵都會出現異聲,王橫有些失落的搖搖頭,將煙袋在屁身下的石頭上敲了敲,火星子濺出來,落在地上。
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怎麼又是一陣嗡嗡嗡的悶響,王橫憤憤的扭過頭,卻一下子呆住了,遠處的地平線上仿佛出現了一道波紋線,就像遼闊的水麵上起了一道漣漪泛起的波紋,輕微的波動,似乎那一陣接一陣的陰雷聲就是從東麵天地交接處傳送過來的,那究竟是什麼東西?王橫站起身來眯縫起眼睛努力的想看清楚那一道道重疊的波紋線究竟是什麼。
隱隱的陰雷響聲越來越清晰,漸漸變化成了有些雜亂的悶響聲,而從天邊漫卷而來的波紋也逐漸幻化成無數小點,然後越來越清除。王橫和手下那隊人馬終於看清楚了,也聽清楚了。那是一個個披甲戴盔的騎馬士兵,胸前的金屬葉片和手中揮舞著的長刀在夕陽下閃耀著眩目的光芒,而那一陣接一怎的悶響根本就不是什麼雷聲,而是無數馬蹄踩踏在大地上發出的轟鳴。
是那幫長安府過來的人,據說他們是異疆的蠻族,王橫迅速確定了自己的判斷,”走,趕緊走,我們回去報信。“
一小隊搜索士兵趕緊往後跑,但是他們的速度根本就沒有後麵大隊人馬的快,就像刮起一陣颶風,幾乎整個空間都被呼嘯而過的馬隊帶來的巨響索充斥,一大片草地被踏過,瞬間就將下麵的泥土翻出去,成千上萬的騎兵真的漫山遍地而來。
不能往前跑了,王橫不想死,雖然他信奉主宗,可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兩個兒子死了,他大叫道:”拐彎,拐彎,別回去,往邊上走。“
這隊搜索小隊去逃脫性命自然不會惹起人的注意,因為這幫騎兵是另有任務的。
黑盔黑甲,黑馬黑刀,一身黑的“黑馬彎刀”項人濤領受先鋒任務之後就憋著一口氣,他要在主公麵前,還有那幾個驕兵悍將麵前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雖然他也算是火君天的嫡係,但是他一向是龍青的傾慕者,所以對於龍青他是敬佩的,而對於其他人,包括主公火君天就少了那麼一絲敬佩的意思,這不是說他心裏有什麼反骨,而是一種弱者對強者的敬佩罷了,是龍青用自己的真實本事讓項人濤為之傾慕的。
“殺,殺,讓我們師團給他們個下馬威看看,也給咱們死去的兄弟報仇。”
一馬當先的項人濤,後麵是一個師團的騎兵一萬多人,如一朵巨大的黑雲籠罩而來,而這個時候,大神教的先鋒人馬也已經過來,不過五個萬人隊證明了他們兵力的雄厚,先鋒五萬大軍,兩萬騎兵三萬步兵,雖然青州也產馬,但是馬卻是貴重物資,對於大多數窮困的大神教教眾來說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先鋒五萬大軍也僅僅有兩萬是騎兵,剩餘三萬是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