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愛上了洛麗塔,在那個繁忙與考學交織的日子裏,我零零碎碎的讀完了它,然後就愛上她了,直到今天我仍是對它有深切的懷念,我不知道我是在單純的想念那個小仙女還是想念那個閱讀小仙女的歲月。
三年前,第一次接觸洛麗塔時,懵懵懂懂的心尚不能理解這段痛苦的心靈史有何意義。三年後,當年少的心智逐漸成熟,能夠以一個成年人的角度獨立思考時,我便開始審視這部略帶亂倫精神的充滿快樂與憂傷的時光。
我一直覺得在國外文學中,大段的風景描寫是作者們青睞的寫作手法。像《簡愛》中幽靜的英格蘭鄉下,《荊棘鳥》中成片成片的羊群,這些意境,總是有意無意的透露著某種氣質,這種氣質,許是太普通,太簡單,甚至你把它單獨摘下來放到另外某些場合,它也會十分有趣味。這也許就是文學作品的差異性,一部優秀的小說與一部普通的有何區別?它們之間最大的差異在於普通文藝作品中的某些情節某些格調被搬到另一個空間,在調整好尺度後,它也可以顯得合適得體,而優秀作品則不能,它們隻能在特定場合特定維度下才能組合成奇妙的意境,如果把它們拿走放到別的地方,它隻能像是刺眼的光芒,華麗而尖銳。也就是說,一部優秀的小說它隻能也隻有在某一特定環境中才能產生美麗的化學反應,她是獨一唯二的,是空前絕後的。
而《洛麗塔》就是一部成功的典型,它以回憶錄的形式講述了亨伯特與一位女孩間不正常的同居生活,回憶味道濃重。壓抑沉悶是它的主調,包括在電影中也都是灰暗的場景,沉重的對白,一觸即發的絕望,導演很好的利用內心旁白與現實交插,極冷靜的把這一故事娓娓道來,這種冷靜是蒼白的,是無望的,是愛莫能助的,它掩蓋之下的內心的焦灼足以使人窒息,而正是這種讓人無法忍受的灼熱,讓人心甘情願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佳佳是我第一個想要分享它的對象,我把他從那所三流的大學裏拽出來,“佳佳,你當我是你的小仙女吧。”
“啊?小仙女?奧。”他說。
“走了,快點,”我拉著他的手,他的手很好看,和他的笑一樣迷人,而我的卻不然,常年都冷得很,不知是供血不足還是體質屬寒,我喜歡他正常溫度的手而他卻不知道。
陽光溫暖明媚,空氣裏有一些浮躁的質子,跑到家時我們額上都滲出了細小的汗珠,為了緩解一下疲勞我特意倒了兩杯牛奶。
“我最近看了這個,”我坐在床邊拿起了枕邊的書。
“洛-麗-塔”他一字一頓的念著,“講的什麼?”
“一個男人愛上了他的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