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黑衣銀光閃閃,璐瑩在眾目睽睽之下徐徐入場。
眾人雖然看不見她的如花美貌,但她豔裝緊裹下的嬌小玲瓏軀一樣引得大家頻頻側目。
酒過三巡,其中一位客人麵紅耳觴道:“司徒公子府裏的嬌花還真是數不勝數,不知我們可有幸一睹這位黑佳人的廬山真目?”
司徒弈並沒有立刻接話,他神情慵懶地斜坐在主位,突然,他昴脖飲盡杯中盛滿的美酒,然後意味不明地把玩著手裏的酒杯。
“還不行禮?怎麼這麼沒規矩?”
無視客人的話,司徒弈緊視著璐瑩顯露在外的眼睛故意說。
想給她難堪嗎?璐瑩心中備感好笑,麵上卻客氣地行禮:“見過司徒公子!”
司徒公子?司徒弈手裏的動作停滯下來,他將手軟軟地搭在曲立而起的膝蓋上,突然大笑不已。
“來!大家喝酒!”
似乎璐瑩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司徒弈隨手將酒杯遞向身旁的侍從,立刻有人為他斟滿美酒。
姬妾們不安地麵麵相覷,客人則感覺有些冷場,一時之間也不敢再開口相詢璐瑩的事。
璐瑩就這麼被人幹晾在一旁。
司徒弈雖然沒有發怒,但他眼底迸露的寒意足以凍僵在場的每一個人。
“大家愣著做什麼?我們該吃吃,該喝喝,大家今晚一定要玩得盡興!來人呐,歌舞繼續!”
一時之間,絲竹之聲大作,客人們也都故意大聲喧嘩起來。
司徒弈悶悶地喝口酒,眼神不陰不陽地瞟一眼璐瑩,回頭示意人繼續將酒滿上。
又生氣了嗎?
璐瑩既感無奈又感無辜。
她都聽從他的安排來了,並穿上了他指定的黑衣,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璐瑩不知道,但凡是司徒弈的女人,她們從來不會稱呼他為司徒公子。這點不止全司徒府的人知道,就連在場的客人也無一不曉。她剛才在眾人麵前對司徒弈的稱呼,無疑是向眾人宣告了她不是司徒弈姬妾的身份。同時,這也無疑是打了有心讓她穿姬妾豔服出來見客的司徒弈的臉。
“司徒……司徒公子!”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男人推開懷裏原本擁著的美女搖搖晃晃從座上站起來走向璐瑩。
“司徒公子!我們的生意我再讓利二成,你將她……將她給我,如何?”
這是明打明的交換。
璐瑩心惶地望向司徒弈:他以前都是這樣和客人們做生意嗎?
司徒弈站起來,他右手端著酒懷走到兩人麵前,左手有意無意地握住中年男人想要侵犯璐瑩的手。
“張員外,我們合作做生意也不是一年二年,您還沒有哪次像今天這般大方過,您肯讓利二成,我真的很感激,這樣吧!我府裏的美女,除她之外,其它你隨便挑!”
好你個張老頭,仗著自己在北方有點勢,居然越來越放肆,今天竟敢在我麵前起蹦!司徒弈的藍眸危險地眯起。
張員外搖頭:“我不要其它,我就要她!”說著,他身形搖晃著想要撲向璐瑩。
璐瑩受驚,身子下意識地一躲。
司徒弈的目光冷颼颼地掃過璐瑩,回頭即賠笑:“張員外,非是我舍不得將她給你,隻是你別看她身小,她野起來可是沒邊邊際的!要不這樣,我先調教調教,她的事情我們改日再說如何?”
張員外十分固執:“女人夠野才夠味,我喜歡這調兒的!”
司徒弈的神情冷了下來:“張員外,她剛才叫我什麼您應該聽到了吧?我司徒弈還從來沒有降服不了的人,這事不必再談,她先由我來調教!”
言下之意便是告訴在場的眾人,璐瑩還不是他的女人。
誰都知道,司徒弈看上而又沒有得到的女人,他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染指。
璐瑩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徹底迷惑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究竟想要幹什麼……他在保護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