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易搗鼓了一陣，走到陳姒錦麵前，“舉手，給你脫衣服。”
陳姒錦這會坐得可直了，因為隻要她一彎腰，衣服就會貼上身子。雖然都已經快春末了，可她還是覺得難受。
將衣服拿下後，襯衫就立刻抱住雙臂，窗口縫隙傳來的微風吹得她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楊天易看到她的手臂起了變化，“怎麼了？很冷？”
“有點冷。”
楊天易擰了把水，將她的下巴挑起，細細為她擦著臉，“我盡快。你忍忍就好。”
“其實，把窗戶關緊就好。”
楊天易將她的手臂執起，“來回費時間，還不如我動作快點。也就是一兩分鍾的事情，很快的。”
“哦。”
陳姒錦微微抬頭看著楊天易，他一臉認真，雙眼也清明得很。隻是，臉有些緊繃，看著是在忍耐了。
楊天易給她套上衣服後，準備將她從洗漱台上抱下，誰知她雙腿立刻纏住了他的身子。
“怎麼了？要我抱你回去？那也得等我把這衣服換下吧，都被你的眼淚浸濕了。”
陳姒錦搖搖頭，固執地將雙手纏在他的脖子上，“我這身子，現在是對你一點吸引力都沒有了麼？”
“什麼？沒有，我看你今天很累了，回去休息吧。乖，別鬧騰，你身子很弱，會吃不消的。”
陳姒錦吐了口氣，“果然還是膩了。睡覺睡覺，我突然困了。”
楊天易拍了拍她的背，“睡覺就乖了。”
回了房間後，楊天易將她放回被窩，給她蓋上被子，“我把衣服換了，就回床上。你困了，那就閉眼休息。”
陳姒錦翻了個身，覺得很不舒服，她又從床上爬起，把自己的枕頭丟向楊天易。
“枕頭也濕了，靠著難受。”
“嗯。”
楊天易將衣服脫下後，下意識地朝自己的關鍵部位看了眼。他歎了口氣，隻能套上衣服，回了床上。
“過來。”
陳姒錦將他的手臂當了枕頭，而後朝他慢慢靠近。她將半個身子都掛在楊天易身上，準備閉眼休息。
可一會後，安靜的房間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是摩擦被子的聲音。
楊天易猛地睜開眼，摩擦被子的聲音也隨之停下，“怎麼還不睡？要是覺得不舒服，那我把枕頭給你。”
陳姒錦的身子又挪了挪，“睡覺，我正在睡呢……”
楊天易倒吸一口氣，“你把腿往哪裏放？還不給我拿開？”
“哪裏？這麼硬的，難道不是你的腿嗎？要是你不喜歡，那我放開就是。”
陳姒錦用力擦過他的身子，轉了個身，不再將腿架在他的腰上。
她抱著楊天易的手臂，“睡覺嘍，好困啊……”
楊天易下意識地與陳姒錦保持距離，可陳姒錦卻當做不知道一般，總是想辦法貼近他。可他一主動靠近，她就故意移開。
這意思，是不想他動了。
她這是因為剛才他在浴室的一番言論而生氣了吧，所以故意折磨他。
可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他親口說了要睡覺的。
他絕望地閉上眼睛，睡覺，睡著了就好。睡著了，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