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周深將手一伸,一把攬過許黎,以後背朝地摔去。就一瞬的功夫,許黎竟然就和他換了位置,他活生生給她做了人肉靠墊。

“哎喲。”

許黎撞上他的胸膛,腦袋疼得厲害。她扶著額頭,實在是太疼了。

“沒事吧?”

“腦袋疼。周深,你的胸是鐵打的嗎?為什麼一個生意人,非要把自己鍛煉成這樣?”

周深摟著她從地上起來,“男人就該這樣,不是嗎?難道都要像古時候的書生一樣,手無縛雞之力?”

“明明可以用腦子的。放開我。”

周深扶著她的腰,“別動,回去了。讓醫生給你看看,你來這裏是有任務的,別讓我來照顧你。”

他想,之前許黎覺得這雨下的好,肯定是因為發燒的緣故。如果不是因為那樣,她怎麼會覺得一點不冷。

“你……”

許黎扭了扭身子,想掙脫周深的束縛。

“我們是朋友,你這動作太過親密了。快放手,我不想總是和別人解釋我們倆的關係,你肯定也不想覺得對不起李心瑜的。”

“我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走吧,朋友!”

……

“許奕,不要!不要……”

許黎躺在招待所的床上,被噩夢嚇得渾身出汗。她“啊”了一聲,猛地睜開眼。

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她鬆了口氣,“原來是夢。”

她揉了揉眼睛,將眼角的淚水擦去,她看著自己的手,自嘲道:“多少年沒見過這東西了。真是稀罕。許奕啊,也隻有你有這個本事讓我流淚了。”

她剛才又夢到自己回到那個戰場,回到和許奕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那時,是許奕拚著命地要讓送她離開,他說無論如何都要護她周全。

她每次做噩夢,都會夢到這個場景。恐怕,也隻有這個場景會讓她覺得可怕了。

“真難受。”

她看向窗外,發現天已經黑了。她才想起自己已經在房間裏躺了近五個小時。

她拿起手邊的藥,皺著眉頭,“許奕,我真想把你的墳墓挖開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麼東西。”

“叩叩……”

聽到動靜,許黎急忙披上衣服,“等會。”

她知道,這會能來找她的人肯定是周深。她記得睡之前,周深說夜裏會來給她送吃的,恐怕就是這會吧。

她打開門後,周深側身進門,“我之前來敲過兩次門,你一直沒反應。如果你再不來開門,我肯定得去找人撬鎖了。”

“我可能是睡得太沉了。”

周深將東西放在桌上後,伸手摸上她的額頭,“感覺降了些。你覺得還好嗎?”

許黎一把拍掉他的手,往後退了一步,“喉嚨疼,身子熱。這個房間一點也不透氣,我覺得不舒服。”

“那也不能少穿衣服。你身子好,也許明天就沒事了。你一定要聽醫生的囑咐,別做一些影響恢複的事情。”

許黎點點頭,“嗯,我知道的。我還想多知道一些事情,關於許奕,關於你。我總覺得,你們之間一定還有別的交集,不可能隻是那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