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慧蹲下去看了看那些士兵,確認沒有什麼問題,對著我點點頭,名義上,玉慧是我們新建中隊的軍醫,我是中隊長,本來很正常的一個動作,卻把我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吳波這個時候心裏也是很震撼的,當然我隻是從他的表情猜出來的,他到底想什麼,我可沒有那個本事知道。吳波咽了口口水,對高先生說,“高先生,這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明明都可以聽到外麵有鳥叫聲了,怎麼還會這樣。”
高先生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站了起來,“吳隊長,咱們先在這裏休息一下,等這些士兵清醒了,我們再出發,我也得好好的想想,這裏的確是迷魂陣的邊緣了,不過,試問老前輩布下的陣法,怎麼可能留下那麼大的漏洞,這裏離外麵不過數十米,裏外兩個環境卻是天差地別,稍微細心都會發現不尋常的地方,如果這樣隨隨便便就能進去出來,誰還會入陣呢,隻怕是隻有一隻腳踏進來,再想轉身出去都難了。這可是老祖宗們留下來的陣法,真正的好東西,我得好好的想想,好好的想想,要是走錯一步,隻怕我們要前功盡棄了。”
我也問道:“高先生,那這些士兵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發狂了?”
說到這個,大家不由得麵麵相覷,士兵們都在小聲的討論,楊博士和他的助手,都是搞技術的知識份子,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加上今天確實走了不少路,臉色都有發白,滿腦門的汗,兩位向導也用他們的土語交流著什麼。
高先生擺了擺手,“他們都沒事的,這應該也是陣法的一種效果,如果是被困許久的人,突然看到了希望,肯定會再努力一把,這個陣法可能會給走到邊緣的人,一種暗示,把獲救的希望無限的放大,比如我們都聽到一些隱隱約約的鳥叫蟲鳴,或許他們聽到的更多,更清晰,急於離開這裏的情緒,加上這種暗示,或許會讓人進入輕微的瘋狂狀態,亂砍亂跑,結果又跑回深處,迷魂陣隻是一個把人困著的陣法,不會有其他的危險,如果是別的什麼殺陣,那我可沒有辦法出來,因為書籍裏根本沒有記載,隻是傳說有些殺陣,本身就會攻擊人。”
大家聽到沒有什麼危險,也就不再討論,靜靜的坐著,喝點水,吃點幹糧,以免影響到正在思索中的高先生。大約過去有二十來分鍾,才聽到高先生又開口了,“我所了解的迷魂陣,有兩種,一種是死陣,走法和出口的位置,都是固定不變的,當年我被困的那竹林就是一座死陣,還有一種是活陣,走法和出口的位置,是會變的,根據時辰的變化而變化,這種我也有所了解,但是沒有實際碰到過。我一直在想的問題是,這到底是死陣還是活陣,如果說是死陣,為什麼走到了這裏,卻找不到出口,而且開路的士兵,還受到了陣法的影響,這應該是活陣才有的效果,如果是會變化的活陣,那為什麼我之前按死陣的走法,卻也走到邊緣?”
對於高先生也想不明白的問題,我們這些人更是摸不清頭腦,要說起來,以前根本不會想到真的有陣法這種東西的存在,這還是跟著高先生以後,他慢慢講解,才有一些了解,一時間,都答不上話來。
玉慧和高先生關係最親近,估計玉慧也想著,就是亂說說錯了什麼,高先生也不會生氣,於是靠近高先生,同樣習慣性的拉起高先生的手,邊搖邊說:“高叔叔,會不會是當年老前輩布陣的時候,沒有布完,敵人就追了上來,所以出口這裏是完好的,裏麵卻沒有來得及,隻能匆忙的布置,高叔叔,我也不懂這些,說錯了你別怪我啊。”
高先生聽完玉慧的話,不由眼睛一亮,抽出被玉慧抓著手,一拍大腿,“對啊,小姐果然是聰明,死陣和活陣,不僅擺法方麵有區別,還要根據地形等等,以及一些其他的條件和物品,活陣可不是那麼好弄的,即使是那位老前輩,在被敵人死死糾纏的情況下,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擺出那麼大一個活陣陣勢,我覺得小姐的猜測很有道理,老前輩隻用活陣的手法,擺了個門戶,反正隻要進來,出去可不容易了,裏麵也就無所謂了,不過這種一個陣裏,套用兩種思路,老前輩也是賭了一把啊,據我了解的記載,這樣擺陣是不可能成功的,也不知道老前輩到底怎麼弄的。好了,現在疑問弄清楚了,諸位,還有什麼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