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們立刻圍到高先生的身邊,這張紙上,很可能記錄了什麼重要信息,能幫助我解開迷團。隻見高先生手中,拿著一張黃色的紙,大約有三十公分寬,十多公分寬,形狀看起來很奇怪,上麵一頭是平的,下麵則是剪裁成一個箭頭的樣子。高先生就這樣直接拿著,楊博士提醒道,“這紙張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高先生你輕些啊。”
高先生哈哈一笑,“這可不是一般的紙,這是道家的符紙,上麵有用金粉畫的圖案,如果是真正的高人所畫,能夠承載一些不為我們所知的神秘力量,這東西,在機密的檔案裏,收藏有幾張,隻要不使用,一直都不會壞,相反的一旦使用,便會自動燃燒,變成飛灰,很是神奇,我們一直都在研究,以前甚至請了不少道家人士幫忙,可一說到這個符紙,都不肯透露半點。我們隻知道,真正的符紙,上麵的圖案用的是金粉所畫,其次有用朱砂所畫,都有一些不可思議的效果。”
玉慧有些著急,忙打斷道,“高叔叔,別研究這紙了,快讓我們看看,上麵寫了什麼。”
高先生微笑著,把手一攤,將那黃紙展示出來,如果這黃紙的主人,就是這盤坐的骷髏,那十有八九,跟這些小鬼子是同一時期的,曆經了三,四十年,雖然在這個礦洞裏沒有陽光雨露,但是氧氣還是有的,不然我們這些人哪敢進。物質都會產生氧化的反映,快慢不同而已,紙張的氧化絕對不慢,沒有特別保護措施,過不了些年就會不成樣了,即使外表看起來還行,也絕對不可能這樣拿來拿去,任我們看的。這張薄薄的黃紙,卻是一點都看不出陳舊的感覺,正反兩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紅色的蠅頭小楷,不過我半句話都沒看懂,因為都是文言文......我鬱悶的收回了目光,別說文言文,就是現代的白話文,我都看不懂幾個字。我看到大家的表情和我都差不多,唯有高先生,一直微笑著。
玉慧最先按奈不住,上前拉著高先生的另一隻手,“高叔叔,不要賣關子了,我們哪看得懂,你快說說,上麵寫了什麼,有沒有提到這裏的事情。”
高先生哈哈一笑,“你這丫頭,總是沒點耐性,即便我能看懂,也得讓我先看看啊,不然怎麼給你們翻譯。”
文言文是古代的一種書麵語言,文字包含的意思,往往都是言簡意深,短短幾行,就可能是在述說一大篇話,最要命的是,古代是沒有標點符號的,所謂識文斷字,就是說不單要能看懂字,還得知道怎麼區別開前後兩句話,沒有些功底的人,還真是看不懂這東西。
高先生端詳了許久,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喜笑顏開,時而又滿臉憤慨。過了好一會,才緩緩的向我們說來:“
貧道青鬆,自幼跟隨師傅山上修行,待到三十出頭,才略有小成,得賜大弟子身份,卻不及我師傅十分之一,二。當時適逢我華夏遭遇大難,番邦蠻夷欺壓淩辱,熊國<指沙皇俄國>占領我東三省,虎國<指英國>占領我長江水域,蛇國<指德國>占領我山東一地,蟾蜍國<指法國>占領我兩廣雲南,我一腔熱血,想要下山報效國家,卻被師傅阻止,說我等修道之人,理應清心寡欲,方能成就大道。我心想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嘴上卻不敢頂撞師傅,隻得做罷。此後,我每日都勤學苦練,參悟神通,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除盡肮髒,還一片朗朗晴空。
庚辰年初,一日清晨師傅在大殿坐化。淩晨時分,招我入殿,我已經料想到了,師傅對我說,當年不讓我下山,一是因為我學藝未精,隻憑一腔熱血,難成大事。二是我是師傅的衣缽傳人,要繼承傳承大任的,未能收徒開枝散葉,自然不能讓我下山。如今師傅就要仙去了,你也將本領學去十之八九,隻待為師坐化,你就是新任掌門,萬事皆可由我做主。說罷便讓我跪在一旁,直到早晨,師傅駕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