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東烏,她就已經領教過驅蠱的厲害,那時候雖有毒蟲毒蛇,但畢竟數量不多,她還能強忍惡心,將它們全部殲滅,如今滿地都是這種生物,實在考驗人的意誌力。
“我的刀,我的刀!”她知道靠別人是沒用的,還是要靠自己解決。
正急得團團轉,慕瑾煙驚恐地發現一件事,那些毒蠍,被體型較大蜘蛛纏住,轉瞬就變成一句空空如也的軀殼,再也不會動,好像死了一般。
慕瑾煙狠狠一腳踩上去,隻聽喀嚓幾聲,軀殼立刻化為一灘粉末。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之前霍香拿來咬她的那隻血蠍,似乎和眼前這些蠍子極為相像。
原來,這是一樁早有預謀的詭計!
恐怕連霍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敵人拿來做了棋子吧。
這場人與人的大戰,以轉變為毒蟲與毒蟲之間的戰爭。
那紫衣男子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幕,驀地轉向用笛音操控毒蜘蛛的夜殤:“你是什麼人!”
夜殤抬起那雙清澈漂亮的眼睛,月輝的掩映下,竟有種詭異的魅惑。
慕瑾煙眼皮重重一跳,一種猜測立刻在腦海中浮現。
夜殤的美麗,她從來沒有去注意過,那種幾乎勝過女子的柔美,女扮男裝時難分真假的妖嬈,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
果然,聽那紫衣男子驚詫地說:“小師弟!”
慕瑾煙立馬豎起耳朵。
夜殤笑嘻嘻道:“眼力不錯,哎呀,你倒黴,遇到了我,要是不想玩了,就趕驅走這些毒蠍,省的嚇到我家娘子。”
紫衣男的臉色很不好,但眼前的情勢,卻又讓他無可奈何,狠狠瞪了夜殤一眼,男子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奇形怪狀的哨子,一聲尖銳的聲響後,那些血紅的蠍子便順著來時的路,潮水般退去了。
蠍子一走,蜘蛛也跟著離開。
不一會兒,軍營裏又恢複為之間的模樣。
紫衣男沉默了一陣,沒有慕瑾煙想象中的決絕,隻是冷笑幾聲,便帶著剩下的幾名殺手,破帳而出,一轉眼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等危險除去,慕瑾煙才三步並兩步地跑到夜殤跟前,開始動手扯他的衣服。
“喂,你幹什麼?”夜殤連忙用手護住。
“我看看你是不是人妖。”慕瑾煙一本正經。
夜殤的臉一陣紅一陣青,當眾扒他衣服的事,隻有慕瑾煙才幹的出來。
“喂,你有病啊……”夜殤抓住她的手,湊近她的耳朵,曖昧地道:“跟我做了那麼多次,還不知道我是男是女?”
慕瑾煙愣住。
對啊,她一時間被震驚衝暈了頭腦,這家夥是男是女,自己不是最清楚了嗎?
那光滑細膩卻平板的胸膛,她摸了不知多少回,怎麼會假。
“咳咳……”尷尬死了,她悻悻收回手,故意大聲道:“嗯,既然沒受傷,那我就不看了,這次多虧你,其他人沒事就都去休息吧。”
她揮揮手,打發走一些看熱鬧的士兵。
夜殤咧著嘴,笑的不怎麼善良:“貪戀我的身體就直說嘛,何必這樣呢?要不一會兒我們到沒人的地方,我脫了給你看。”
“呸!”慕瑾煙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有點正經成不?”
夜殤摸著被打痛的後腦,委屈道:“明明不正經的人是你,還要打我的頭。”
懶得跟他嚼舌,慕瑾煙直奔正題:“到底什麼回事?剛才那個怪胎好像認識你。”
夜殤到不逃避,承認道:“沒錯,我們以前是師兄弟。”
“啊?”雖然猜到一些,但親耳聽到卻還是很詫異。
“我是個孤兒,與很多年幼的孩子一起被主人收留,我那時候隻知道我們以後是要做殺手的,其實對於我這種無父無母的孤兒來說,做殺手也不一定是壞事,可當我知道今後我們都會變成那種不男不女的怪物時,我就逃出來了,後來快餓死時,遇到我的師傅,他教給我偷盜技巧,從此以後我就改行做大盜了。”
“逃的好,逃的好。”慕瑾煙連連念叨,做人妖可都是不長命的。
她的小殤這麼漂亮,早早死了實在可惜。
“怎麼樣?這次我是不是立了大功。”夜殤挺起胸膛,一副得意的樣子。
這次也確實是虧了他,要不然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但這家夥不是省油的燈,給點好處就蹬鼻子上臉,所以,必要的打擊還是必不可少的。
“立什麼功?你招來的那些黑乎乎的蜘蛛,如果反過來要我們幾口,那怎麼辦?”慕瑾煙故意給夜殤找茬。
“怎麼會!我的技術可是一流的,雖然學的時間不長,可憑我夜小爺的聰明機智,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夜殤開始王婆賣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