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過是小安的離開的借口,她知道這時候fourtimes打她電話一定是談解約的事。
現在就差最後一份合同,隻要小安簽了,她和fourtimes就徹底解約。小安不厭其煩的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許安冬小姐,要是現在沒事的話,就可以簽合同了。”
“老子有事沒事你不清楚啊,我等會就過去。”
看得出,這件事情讓小安很是氣憤,雖然她和傻子經常吵架,但他們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現在的這種情況。冷戰這個詞的發明者淡定告訴我們,冷戰久了分手是早晚的事。
一家公司內除了說話聲必不可少之外,“咚咚——”高跟鞋在地板上如此響亮的聲音,我相信沒有人是不會注意到的。
小安穿著日常的休閑裝,這讓原本一群原本安靜於低頭用手打字的人們視線一下子拉到了她的身上。從我認識她的時候起,隻要她一出現不管是任何地方所有男生的目光都會不約而同的投到她的身上然後將自己身邊的女友氣了個火冒三丈,這樣的情形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天總能感覺到瑟瑟的冷風帶著幾分暖意,由此看來,那些女生的火氣並不比夏天襲來的陣陣熱浪低。
而此刻,現在的小安就和當年的那些女生一樣,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綻但你肯定不會想到這是她在電梯裏準備了很久、也是她覺得最舒服的。其實她的臉從來都是那樣的嚴肅,這也不得不使人不寒而栗。她隻要往那裏一站,強大的氣場猶如海嘯般席卷而來。
她剛剛推開麵前的玻璃門,腳還沒跨進去,坐在裏麵的人臉上早就是“滿麵油光”,還不時的用紙巾擦去汗水。
身後的Peter,一身筆挺的西裝,手裏拿了份合同,不過卻是沒裝訂的。小安剛剛進去,那人便用比Peter還快的步伐,將桌子另一邊緊靠著桌麵的椅子拉出來,示意小安坐下,但小安卻像沒看見一樣徑直走到桌前,還用一種不屑的眼神看了那人一眼。
那人就是之前小安和我說的——負責人。我當時第一次聽到這名字的時候想的是:會不會還有個哥哥叫正責人,弟弟叫正負責人?
那人把門關上,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傳來小安的聲音:“fourtimes發展了這麼久,也算是座老企業,怎麼,你是想把它毀了麼?這種事情明說即可,掩掩藏藏的沒個男人樣子。”
“這次來是和您談合同的事並不是要您來評價我的,如果您還是堅持這樣的話,我深表歉意。”
“別急呀,初中老師是不是沒告訴不要隨便插話?不對,這連小學生都知道的事你一個快奔四的男人說起話來還不如一個小學生。還是先辦正事兒。說說我男友怎麼就隨便幾句話把你給說服了?”
“我覺得您男友的話十分在理,而且您是個學生整天沒個學生樣子,這鞋都是十厘米的高跟鞋。”
“我應該收回剛剛對你不如小學生的評價。”說完,她的手向後一伸Peter便把手中的合同遞到了小安手裏。隻見小安,一手放在口袋裏,走近了負責人,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把合同對著他的胸口輕輕的敲了幾下:“因為在我看來,你連個幼稚園的小孩都——不——如。”說完,拿著合同的手用力向空中一扔,A4紙猶如大片大片的雪花飄散開來,隻聽到小安又一句打壓人的話:“本來手抽筋了想活動活動筋骨,一不小心手鬆了,就麻煩你在這兒慢慢撿了。”
說完,扭頭就走。走之前的最後一句話:“fourtimes離倒閉之日不遠了。”
我雖然沒有小安那麼憤怒卻也無法忍受fourtimes作為一個百年企業如今隻為了傻子的幾句話隨便解約,不久,關於這個的熱門話題便在網上像擴散瘟疫病毒一樣的流傳開來。你在馬路上隨便走走,和你擦肩而過的路人中100%都是在討論這個話題的人們,甚至問一個老人他都知道。==============================================================
解約後,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平淡。小安的讀者們大多從書中了解她,這樣的她絕對不可能在頂峰之時退出。這事一和媒體扯上關係,想要安安靜靜的過上和從前一樣清閑日子的小安,現在家中被各種蜂擁而至的媒體圍了個水泄不通。原本擁擠的房子,隻要一開門所有的人就像骨牌一樣的集體“摔倒”。
我完全可以理解這種想要出去,卻又被圍住的感覺。就像一隻被圈禁在籠中的鳥兒。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打電話給兔子,隻要兔子一現身就直接來了個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