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日潮不但沒混出名堂,而且受過兩次處分,雖然家裏通過不同的途經扶他上馬,可每一次都重重的摔下來,而且摔的很慘,一次比一次慘。
這一次,他很長時間沒說話,隻是喝酒,一口一口的抿,直到半杯酒都抿完為止。放下杯子,他這才說:“萬變不離其宗。我們不管怎麼樣,都脫不了一個字,那就是人。好也罷,壞也罷,精也罷,蠢也罷,我們不都還是一個人嗎?若是你連一個人都做不好,還能幹什麼,還能有什麼成功?還說站隊,不管這個隊伍如何,你覺得領隊的會允許一個不是人的東西混進去嗎?即使他用的著,這個東西也隻能在隊伍之外,讓其他的人牽著。我就沒往那個人上去混,能有什麼成功?不說這個了,喝酒!”
王新友知道黃日潮話裏的意思,他的所作所為其實是對父母,或者說是對命運的一種叛逆。
突然間,他找到了兩個人關係親密的連接點了。這個連接點正是對命運的叛逆,雖然一個是積極的,一個是消極的。
黃日潮自然無法理解他此時的心境,繼續說:“其實,我很清楚,你各方麵的素質都很強,而且會做人,這也是我佩服你的地方。可是,千萬不要忘記一件事,從某種意義上講,你做對一千件事可能成就不了人生,可隻要做錯了一件,就完全可以毀掉一生。”
王新友不禁暗暗吸了口氣,承認黃日潮說的很有道理。這一年來,他經常在想一件事,想可能就是一件事做錯了,所以才導致了今天的結局。
喝完了紅酒喝啤酒,之後的很多話都忘了。
出門之後,王新友問:“既然隻是聊天,幹嘛來這裏花這冤枉錢?”
黃日潮醉意更濃,說了兩個字:“氣氛!”
在這樣特殊的氣氛裏,黃日潮的確說了很多,讓王新友對他也刮目相看。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黃日潮隻是個紈絝子弟,在單位也是混日子,可沒想到他的心裏竟然有那麼多的大道理。
在屋裏還算清醒,出來被風一嗆,王新友徹底的暈了。
第二天,他醒來頭依然痛得像裂開了一樣,完全忘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更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可是,他卻清晰的感覺到有東西壓著他,好像還有一隻手正捏著他早起的鳥兒。一個可怕的念頭飄過,他竭力的扭頭,看到是昨天晚上陪自己的那個胖女孩,這才鬆了口氣。
女孩沒穿衣服,豐滿的身子大部分露在外麵。她很白,皮膚也不錯,值得稱道的自然是她的洶湧澎湃。王新友看著眼熱,忍不住摸了一把,軟軟的很舒服。
女孩醒過來,微笑著坐起來,貼到他的身上,為他揉著太陽穴。她十分的肉感,讓王新友覺得跌進了棉花堆裏,又像是躺在雲彩上,很愜意。他隻是個人,無法拒絕如此的誘惑,雖然頭痛的不想那樣的事情,可還是忍不住摸著她。
吃早飯的時候,王新友看芬芬和那個胖女孩在竊竊私語,也懶的理會。
黃日潮將他送上車,並對著他豎起大拇指,說:“芬芬告訴我,小貓說你不但不殘,而且是個超人。”
王新友一愣,皺皺眉頭。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沒有印象,聽他這麼說,突然覺得渾身輕鬆。這種輕鬆是自從看到了那包衛生紙之後從來沒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