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友依然是那番說辭,並客氣說:“我剛來,什麼都不懂,以後還請主任多幫助多提點。”
高躍說:“不敢說什麼提點!可能比你年齡大些,在這裏工作的時間長些。咱上午就聊一會兒,我把公司的情況簡單的跟你說一下。”
王新友筆直的坐著,認真的聽。
西宇一公司下轄十一個工廠,兩個生產基地,機關共分五個部門,分別是規劃部、生產部、銷售部、人事部和後勤部。這些工廠橫跨三個縣市,主要生產汽車部件,其中還有兼並過來的了一個紙箱廠,兩個服裝廠,最遠的離機關170多公裏;兩個生產基地已經承包給別的公司。
高躍把基本情況說明之後,再次表示了他個人的歡迎,並為他安排了一個辦公室。
辦公室原來是三個女人,其中的一個剛調到銷售部去了,他正好補進來。
第一次坐到辦公桌前,他知道這是一個新的起點,自己的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可是,到底準備好了沒有,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頗有些玩味的想著黃日潮那天晚上煞費苦心的為自己講了那番大道理,最終自己還是用不上了,畢竟這裏隻是一個公司,自己完全可以遠離一些是是非非。什麼交換,什麼妥協,什麼什麼的,大可以一概不去理會,就安安心心做自己的小科員。
可後來他漸漸發現,這個想法錯的很徹底。
所謂:一花一世界。
身在何處,就完全可以把這裏當成是一個世界,更何況西宇一公司本來就有著十分完善的體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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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兩個女人一個四十多歲,長得很漂亮,說話細聲細氣,處處透著溫柔;另一個是個上半年才招工進來的小姑娘,大學剛畢業,二十多歲,臉上總是掛著燦爛的微笑。
王新友以前基本上沒有女同事的概念,此時要和她們朝夕相對,還真有些緊張,生怕哪些地方做的不到位,鬧出笑話來。
這個時候,他突然間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張白紙。
晚上,部長郝大偉說要給他接風,歡迎他到部裏工作,並反複強調這是慣例。部裏的一些主要領導白天都見過麵,不需要再一一介紹,直接進入主題。
酒喝的很和諧,氣氛也很融洽,可王新友還是覺得哪裏出了問題。雖然開始郝大偉強調不談工作,可最後還是語重心長的講了一番鼓勵的話,然後說:“新友,張部長分管辦公室,主要幹哪一塊工作,由他和主任一起來安排!”
他嘴裏的張部長是兩個副職中的一個,叫張來順。
王新友應了一聲,連忙端起杯子來到張來順的麵前,略微彎下腰,說:“張部長,以後你多指導!我敬你一杯!”
張來順連忙站起來,動作有些誇張,說:“那我可不敢!你這麼年輕,而且是帶著級別來的,我怎麼敢托大?”說完,舉杯喝了,竟不再說一句話,不客氣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