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瑩瑩心裏再不痛快,嘴上不能說,隻能好言安慰:“張部長,這件事情之前也是考慮不周。到了這個時候,盯著我們的人多,我們要做的是解決問題,而不是相互埋怨。新友,你現在可是我們的定海神針,好歹就靠你一句話了!”
事情發展的速度之快,完全出乎了王新友的意料。後來,他想起這件事來也能理解,朱瑩瑩和張來順等人本來就是因為利益而扭在一起的,一旦自身的利益受到傷害,以我為中心的自私性格自然暴露無遺。這裏麵自然還有一個最出乎意料的因素,就是金大福一些卑鄙行為的推波助瀾。
鑒於這種情況,王新友開始以自己的策略向他們拋出隱形炸彈,麵帶難色的說:“朱總,這件事情有些複雜,之前宋總給我打過電話,雖說隻是提了一句,可我覺得那是在警告我。既然他已經知道這件事,而且這麼主動的過問,恐怕……恐怕不簡單。”
朱瑩瑩冷哼了一聲,說:“他不就是想著找人承包二基地嗎?這個宋兆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要弄死他,也就一句話的事。”
王新友自然不相信她的話。宋兆卿是個有背景的人,雖然他的靠山並不在西宇公司,可絕對可以影響西宇一些領導的行為。
朱瑩瑩的話沒有太多的底氣,這麼說隻是為了盡量將王新友拉到自己的陣營中。與王新友這麼個小人物來說,她本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可這件事不知道怎麼搞得錯綜複雜起來,竟促使這個小人物成了關鍵環節。
張來順在這裏影響了他們的談話,可看樣子他說什麼也不會離開。朱瑩瑩的心裏開始煩躁起來,想著金大福的話:朱總,二基地用水的事我留了些證據。我可不是為了自己,您是分管後勤的領導,要是需要的話我給您送過去,報到集團可是大功一件,說不得您就能扶正了,到時候賞我個小官當當就行。
王良友的電話再一次打來:“小吉,要不我到公司去找你拿鑰匙,逛得累了,到你哪兒休息一下。”
他略帶著生硬的口氣讓王新友更加確定這裏麵肯定有事,否則的話就是借他兩個膽子,也不會用這樣的口氣跟自己說話。
事情一下子攪繞在一起,像是一團麻繩纏在一起,他努力的去解,卻發現扣子越來越多,越來越緊。
王新友放下電話,對朱瑩瑩說:“朱總,我家裏出了點事,你看……”
朱瑩瑩因為張來順的原因,本也不便再談公司的事,正好借此機會站起來說:“那你先去處理吧!我還要到齊河那裏坐坐,順便給你請假!”
王新友愧疚的衝著張來順點點頭,說:“張部,事情確實有點急,不好意思了!”
張來順又失態了,不管不顧的抓著他的手,說:“那你先給金大福遞個話,讓他少胡咧咧!”他現在完全走向一個極端,也徹底的把王新友當成了救命稻草。
王新友為了擺脫他的糾纏,故作猶豫,說:“行,我給他打電話!”他此時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金大福說,隻能先穩住張來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