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可怕是吧?再說另兩個人,高愛財,黃好色,隻要你能投其所好,不愁這件事不成。”於雅琪看透了王新友的心思。
“怎麼可能?黃……不可能吧?”王新友瞪大眼睛望著她,一臉的不敢相信。要說高躍愛財,他可以理解,畢竟以前高躍也曾提起過,自己沒關係沒門路,政治前途幾乎到頭,給自己撈點實惠也就算了;但要說黃清明好色,打死他也不相信。
於雅琪微微的搖搖頭,似乎在鄙視他對身邊人的不了解。她將杯子裏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說:“其實也怨不得你,黃比張還善於偽裝。你就聽我的,隻要帶他去一次四層樓就明白一切了。你不是有卡嗎?反正到時候由張來給你買單,你還怕什麼!”
聽她說到這裏,王新友心生警覺,覺得這的確是個圈套,便義正言辭的說:“這些我都不會做的,就是丟了飯碗也不會做。對不起,嫂子,我們在這樣的事情上恐怕達不成一致。”
“哎,你要是還像在部隊的時候那麼生硬,恐怕就是想幹也幹不成的。你上班的時間也不短了吧,難道真得就沒看出周圍都是些什麼人嗎?他們每個人在自己身上抹一把,甩出來的油都能膩死你。我是覺得你人品好才肯幫你,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王新友卻笑了笑,說:“嫂子,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就放心了。你看重我的人品才幫我的,要是我真的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來,豈不是不值得你幫了。再說了,這二基地承包的事也不是我說了算的,我算是個跑腿的,用不著想太多。”
於雅琪不再說話,過了很久,這才開口:“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走了!”
王新友知道她肯定還有些事情沒說,可他不想跟這個女人有太多的牽扯,自然不做挽留。
於雅琪心裏暗罵,頭也不回的走了。她之所以罵王新友,是因為來之前她已經準備好了,除了報複張來順之外,最重要的是,上一次在王新友懷裏的時候感覺到這個男人的與眾不同,覺得他可以給自己想要的幸福,想要的快樂。
王新友微微的歎了口氣,付了賬出門,重回辦公室。他和於雅琪談話的最大收獲就四層樓的老板竟然是集團的人,這的確又要費一番周折了。
中午,他回家吃的飯。
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在麵對著孟芝的時候,完全相信她肚子裏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可一旦離開她,就又會考慮這件事的真實性。他不停的問自己,不停的思索,尤其是想到要是孟芝問他有沒有別的女人,他肯定也會毫不猶豫的說沒有,那孟芝自然也可以,心就更亂了。
吃了飯,他又去醫院看望宋雲雲。
開始說是一小塊,實際上遠比預計的要嚴重。灼傷的麵積本來就不小,再加上傷口的處理治療,大概有碗口大的地方不能生發。宋雲雲很失落,哭了很多次。齊河一般是晚上過來陪她一會兒,還為她安排了一個陪護。
王新友過來大多也隻是安慰她,其他的暫時什麼也做不了。不過,他的安慰對宋雲雲來說是一種絕對的能量,可以支撐起她脆弱的心靈。
下午,王新友到齊河的辦公室,跟她彙報工作,同時也把於雅琪的話告訴了她。
齊河默默的聽著,並沒有一絲的意外。等他說完了,這才說:“我覺得她說的很對。你呀,到了現在還是動不起來。新友,我了解你,你正直,善良,謹慎,可隻有這些是不夠的。想想以前,很多事你其實處理的很好,可要不是我為你托著,恐怕都會錯過最佳的時間。錯過了最佳時間意味著什麼呢?那就是失敗!我可以說你是慢熱,可有些事要是再這樣的話,恐怕就沒有熱的機會了。這才是一公司下麵的一個小小的基地,要是以後給你的是一個工廠,甚至是一個公司的話,你依然如此的話,恐怕什麼都會辦砸的。棉花要等著爆開了再采,可是核桃呢?你要是不砸,就永遠吃不到裏麵的仁兒。你提防於雅琪是對了,但有些事需要一股子破釜沉舟的勁頭兒,背水一戰的勇氣。”
看著他的臉上露出不悅之色,齊河並沒有停下來,繼續說:“這些話我隻說這一次。新友,你以前走的太順利,這種順利來自於你的謹慎,所以你也形成了習慣。那麼,今天我就跟你說一句,若沒有身處低穀的沉澱,沒有絕處逢生的曆練,路不會越走越長,山也不會越爬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