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瑩瑩起身去倒了兩杯紅酒,說:“我們邊喝邊聊吧!要是你有什麼疑惑可以盡管問,有什麼要求可以盡管提,隻要我可以做的一定做,可以說的也一定說。你應該想到,既然我讓你過來,就已經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了。”
王新友接過酒杯,並沒有喝,輕輕的晃動了幾下,說:“這樣吧,朱總,您能不能先說說您的想法?說到底,其實我就是個幹活的,根本就沒有資格左右這件事情。”
朱瑩瑩把酒全喝了,動作依然保持著優雅,說:“其實,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事情一步一步背離了我的想法,越走越遠,對我來說,也是越來越艱難。好了,我也知道你處事的原則,那就我先說吧!”
王新友暗暗的鬆了口氣,這麼多天的博弈,勝利就在眼前了。當然,他也清楚這裏麵存在著太多的因素,這些因素是他沒想到,更是朱瑩瑩沒想到的。尤其是柴永貴做的事情,絕對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朱瑩瑩又去倒了酒,直接坐到王新友的身邊。
王新友禮貌性的向外挪了一下。
朱瑩瑩卻苦笑著說:“昨天晚上那個樣子,現在又來保持距離,有必要嗎?”
王新友紅著臉說:“昨天晚上也沒怎麼樣。”
“好了,不說這個了!二基地我可以放棄,徹底的放棄,不但如此,就連牆外的店鋪我也不要了,隻要你幫我做兩件事,一件是把二基地用水的賬補上,當然錢我會讓胡常發補交,第二件是想辦法保住四層樓。”朱瑩瑩並沒有提及自己的事情。
對王新友來說,這兩件事都不是很難。不過她很清楚,朱瑩瑩之所以這麼艱難,是因為她麵前有一座憾不動的山——齊河。要是齊河不點頭的話,這兩件事,隨便哪一件做起來都要比登天還難。
朱瑩瑩看著他神情變化,沒有再說話,一直等他抬起頭來,這才說:“我知道這兩件事對你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困難,不過我還是會感謝你的,說說你的條件吧!”
王新友把酒喝幹,杯子放下,說:“既然朱總你開口了,那我也就大膽的說了。第一,玻璃廠,也就是十廠。我知道柴永貴的玻璃廠是用來洗錢的,他一直眼紅我們的玻璃廠,我想讓公司的玻璃廠跟他合作,深入的合作。”
“什麼意思?”朱瑩瑩疑惑的望著他。
“要是您相信我的話就交給我來處理,順便解決一下他欺負您的事。第二件嘛……”他沒有給朱瑩瑩再發問的機會,繼續說:“徹底和張來順劃清界限,他的心機實在是太重了,要是你還跟他走一起的話,恐怕以後他會拿很多事做文章的。第三件,對你來說就是個心理問題,和齊部長冰釋前嫌,最好是能做對好姐妹。第四件很重要,這樣吧,你先把四層樓的具體情況告訴我,我考慮一下再說。第五件,我想告訴您,很多事情並不是我的主觀意願,希望朱總以後不要收拾我。”他故意說的很淩亂,而且真真假假,有幾件事情隻是為了迷惑朱瑩瑩,擾亂她的思維。
朱瑩瑩聽完,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這都是些什麼事啊?難道你……你一點都沒為自己考慮?”
王新友一副大義為公的表情,說:“我覺得自己這樣就挺好的。”
朱瑩瑩徹底的被他弄糊塗了。她猶豫了一下,說:“四層樓的真正老板是集團的人,不過是誰我不能說。要是能說的話,我就不需要這樣處理問題了。新友,我相信你。至於你說的第五件事,我不想說什麼,你先坐會兒。”說完,她起身去了衛生間。
王新友靜靜的坐著,聽著裏麵的水聲,已然猜到了她要做什麼。
朱瑩瑩出來的時候隻圍了條浴巾,露著圓潤的肩。不僅如此,她還補了妝,看起來更加明豔動人。
她慢慢的坐到王新友的旁邊,嬌喘著,說:“我永遠不會傷害自己的男人。”微微閉上眼睛,揚起下巴,默默的等待著。
王新友一直在考慮事情,考慮那天到底是不是真的;考慮要真是發生過,那幾個該死的家夥是不是健康;考慮自己一旦真的和她發生了什麼,自己的路該朝哪個方向發展;考慮他們建立起來的關係會不會影響到齊河對自己的態度……他善於思考,不過有時候考慮的太多,多的過分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朱瑩瑩的呼吸越發粗重。
王新友知道,這並不是因為她心中的渴望,而是因為恐懼。要是自己不做點什麼的話,她也許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了。他輕輕的挪了一下身子,攬住她纖細的腰,低頭親吻著她的臉,隻是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