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新友轉業回來,讓李虹幫忙調查了很多事情,每一次都是收獲很大,之前他就想到李虹可能有自己的渠道,現在看來,這個渠道就是淡學義。既然如此,那她和淡學義的關係自然是不言而喻。
這樣的話他不會說,這樣的問題自然也不會問。
王新友覺得這個想法應該是淡學義提出來的,這樣看來,他應該有著龐大的資源才是,那麼他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個問題呢?現在他最需要知道的是這個問題的答案。然而,這個答案顯然很難從李虹口中得到。
他想的不僅僅是這樣,還有另一個問題:既然李虹和淡學義有著如此特殊的關係,那麼解決個編製問題應該不難,可為什麼到現在都沒解決呢?
問題一個接著一個,縈繞在他的心頭,以致於李虹接下來說的話他根本沒聽清楚。等他緩過神來,聽李虹說:“你肯定朋友多……”他輕輕的擺擺手,卻又不能直接說自己沒聽到,幹脆來了句:“直接說我能幫什麼忙就行!”
李虹前麵的的確是鋪墊,倒也沒聽出不妥,就說:“這個行業不能太正大光明的,所以需要謹慎。我們初步研究了一下,想著實行引薦製,我這邊從你開始,他也就找了兩個信得過的朋友。”
王新友聽著她所說的“我們”,知道是她和淡學義,心裏很不舒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李虹對此有所感覺,也很清楚,就王新友的頭腦,不可能看不出問題。她隻是不願意朝這方麵去想,或者主觀意識中刻意的去忽略這個問題。為了表示親密,她繼續說:“其實我也沒有別的什麼朋友,也就你一個人。我想過了,就我這一條線,不管到什麼時候,算你百分之三十,也不說什麼股份分紅什麼的,就是每一次的利潤都給你百分之三十,行嗎?”
王新友很快平靜下來,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吃這份幹醋,畢竟除了她之外,自己同樣也很別的女人保持著親密的關係。既然她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也不需要客氣了,便爽快的答應下來。
這一夜,因為開始提及孟芝在家,所以王新友自己回的家。
這一夜,他們兩個人都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的關係中摻雜上了經濟利益。一旦如此,感情就不會再像以前那麼純潔,那麼自然,宛如劃出了一道鴻溝。
可是,王新友卻並沒有一絲的遺憾,甚至覺得這個一個很好的結局。
王新友在睡前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思緒,深入考慮了幾個問題。這是多年形成的一個習慣,雖然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想出結果,每一個問題都能得出答案,但可以從中得到一定的啟示,為自己的行動提供些幫助。
他覺得今天晚上,最大的收獲是和淡學義無形中建立起了密不可分的關係,那麼三哥的事情完全可以不用再擔心。當然,前提是三哥真的什麼都沒做。
這種關係帶來的好處還不止如此,這個他很清楚。
至於李虹的事情,他也想過了。站在一個男人的立場上,他仔細分析了淡學義的心理。應該是李虹的編製問題在鎮上難以解決,淡學義又不想李虹和自己離的太近,更不想在一個單位工作,故而不會去運作著把她調往市裏,那麼這個所謂的私家偵探所恐怕也隻是給她一個交代。想到這裏的時候,他突然頓了一下,心想難不成淡學義知道了李虹和自己的關係?可看他的樣子,應該是無所謂的,恐怕也真的是無所謂的,像淡學義這樣的人,身邊的鶯鶯燕燕絕對不在少數。
最後,他深入的思考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跟淡學義有關,跟以後淡學義提供的調查結果的來源有關……這個時候的他知道該如何步步為營。
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有些事必須做,不是為了害人,而是更好的保護自己。
這一堂課時張來順給他上的。所謂的“小人監督”是成功的必備要素之一。
很多年後,每每想起,他很感謝張來順,真心的。不僅如此,後來張來順又遇到困難找他,王新友很爽快的幫他度過難關。這也是一個成功人士所具備的胸懷。
朱瑩瑩和張來順所牽扯的利益太過複雜,根本就無法達到王新友所說的孤立。不過,王新友原本說這件事隻是一個幌子,就他而言,不但沒去孤立他,還將兩個鋪麵劃在於雅琪的名下。
張來順雖然有些不甘,可他很清楚,王新友這麼做不但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看起來絕對是為了他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