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學義沉吟著說:“這個問題我也想過,陳鴿拘留期間,能接觸她的人不多,而能跟她單獨相處的就更加的少之又少了。”
“那就說不通了!陳鴿的孕情報告明明說她已經懷孕幾個月了!”
“我的哥呀!看來你真是當局者迷了。他們連親子鑒定的報告都可以改,更何況是孕情報告了。我想,從一開始,就有人在其中做手腳。”
王新友的確是忽略了這一點。不過,他很快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說:“要是那個人隻是在掩蓋事實,完全可以說孩子是我三哥的,豈不是少了很多麻煩?”
淡學義對這樣的案情有著極端的敏感性,說:“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我更加相信這個人出在我們內部。你忘記陳鴿在法庭上對你的指控了嗎?那麼她肯定是和那個讓她懷孕的人達成了協議,這才陷害到你的頭上。”
王新友聽他分析的入情入理,逐漸也恢複了些狀態,問:“那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
淡學義猶豫了一下,說:“這個暫時還不好說!不過,我們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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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清明微微的歎了口氣,說:“新友,這件事影響實在是太壞了,就連李總都過問這個事了,所以我必須找你談談,亮出個態度。你呀……怎麼這麼不小心?”
王新友知道他用這樣的口氣是因為鋪麵的事情,可他絕對不會利用這件事給黃清明壓力,說:“部長,我真的沒有!其實我也知道,現今社會,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可避免的。可我沒有,陳鴿純粹是汙蔑!”
“新友啊,我信你,部長信你,可公司裏很多人不這麼看啊!李總昨天親自給我打電話了,讓我徹查此事,我得給他個交代才行。”黃清明一臉的無奈。
王新友說:“部長,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那行,我先跟李總說尚無定論。不過……這樣吧,這段時間你也比較辛苦,家裏的事也多,就回去休息休息,算是給自己放個假!”
王新友知道這等於停職,也不多做解釋。從黃清明辦公室出來,他去找齊河。
齊河之前就知道了這個決定,安慰他說:“你就當是休息!要不這樣,反正你幫不上淡學義他們的忙,不如去找雲雲,讓她陪你散散心。”
王新友哪裏還有心情,說:“不用了!我還是等他們的消息吧!”
出了公司的大門,他意外的看上次陪秦學武出去旅遊的女孩站在不遠處。女孩看到他,連忙迎了上,說:“大帥哥,我正找你呢!”
王新友心裏煩悶,沒好氣的說:“是來找我要錢吧?說吧,差多少?”
女孩的臉立時沉了下來,說:“這可是說好的,你別賴賬!我們一共出去十三天,按之前說的要三千九,他還弄丟了我一隻耳環,兩百多呢。你之前不是給我兩千,現在再給我兩千就行。對了,你不是說我伺候他好的話還可以多給我一點嗎?你看著辦吧!”
“行吧!不過別在這裏,跟我來!”
女人臉上露出一絲明白的神情,跟著恢複了開始的甜美,和他一起往前走著,故意壓低聲音,說:“看你這麼大方,我免費伺候你一次,滿意了吧?”
王新友覺得惡心,隨即從包裏取了兩千塊錢遞給她,說:“他並沒有跟我提起你伺候的好,所以隻能給你這些。對不起,我還有事!”
女人接過錢去,輕蔑的笑了一聲,揚長而去。
王新友的心情真是要多糟有多糟,回家一頭紮在床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李虹和淡學義那邊還沒有任何的消息,葉媛卻先帶了一絲曙光。敲開王新友的家門,看著他萎靡不振的樣子,她鼻子一酸,忍不住流下眼淚。
王新友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說:“別這樣,會好的!”
葉媛歎息著,說:“我知道!可看你這個樣子,誰不心疼啊?我是今天才聽說這個消息的,你們是不是忘了一個人?許婷在人民醫院!”
王新友說:“這個我們知道,也想到了。不過,她是護士長,跟鑒定扯不上任何關係。”
葉媛輕輕搖頭,說:“看來你們把事情想簡單了,她……”這個時候,王新友的電話響了,她隻好先停下來。
王新友接通了電話,嗯啊了幾聲,把電話掛斷。看來,不是他們把事情想簡單了,而是他把事情想簡單了,李虹已經開始從許婷著手查找這個案子可能存在的問題。剛才的電話正是她打過來的,因為她已經查到許婷跟鑒定中心副主任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打電話的主要目的是為了說明進度,讓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