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芝頭七當天,王新友一大早開著於亮送過來的車去月山接孟琴。
到了宿舍樓下,孟琴來到他的身邊,小聲說了句:“哥,還記得以前也是在這裏,你差點打我?”
王新友當然不會忘記,那一天孟琴化了妝說要出去做那種事情,他當時很生氣,真的差點打了她。
孟琴看出他內心的悲傷,說:“要是換作別人,肯定不會在今天這樣一個日子說這種事情。可我就是要在二姐頭七告訴你一件事,也讓她放心的走。”
雖然知道這個小姨子平時有些大大咧咧的,可王新友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歎息著說:“小琴,別說了。”
孟琴沒聽他的,繼續說:“我讓你來這裏,肯定有我的想法!你怎麼也得讓我說完吧?哥,其實一直以來我很感謝你,也很喜歡你,否則的話也不會送二姐東西,叫她伺候你。你知道嗎?很多時候,我都覺得那是在讓二姐替我伺候你,也會幻想著那個人是我。今天,我就跟你說一句話,隻要你說一聲,不管什麼時候,我就是你的媳婦,要是你一輩子不說,我一輩子不嫁。好了,說完了,走!”
王新友不敢傷了她的心,說:“今天先不說這事,我們先回去吧!”
天陰沉沉的,冷風瑟瑟,過來上墳的人沒有上一次那麼悲戚,卻依然愁雲滿麵。孟芝娘坐在女兒的墳前大聲的哭嚎著,念叨著些別人聽不懂的話。
孟琴望著墓碑上二姐的名字,心裏默默的說:二姐,能做的我都做了,你就安心的去吧!他應該還有些悲傷,不過這也說明了他對你的感情,我們姐妹做的,終是有了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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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了頭七,王新友會公司上班。
開始,大家見了麵都會勸上幾句,安慰幾句。對此,他隻能表示感謝。
絕大多數人都知道他現在跟宋兆卿走的近,而宋兆卿又是管人事的,下一步可能進步的空間很大,自然要跟他表示親近。
可凡事都有例外,金大福可不買他的賬。
上班後的第三天,金大福就找上門了,依然是囂張跋扈的坐到沙發上,冷冷的說:“王主任,你有些事做的不太講究啊!”
王新友瞟了他一眼,說:“什麼?我不明白!”
“不明白?你有本事跟我說說二基地用水的事,你從裏麵得了多少好處,竟然幫著做假賬。我跟你說,要不是看你家裏有事,我早就把這事捅集團去了。你最好給我個說法,否則的話,今天跟你沒完!”
王新友覺得一股火直衝腦門,卻很快又壓了下去,笑著說:“大福,你搞錯了吧?賬原本就有,我哪裏有那麼大的能耐做假?對了,二基地用水的費用不都修路了嗎,我們吃飯喝酒、加班補貼都是從這裏麵出的。”
“少來!我都聽說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王主任,我也不是那不講究的人,隻要能給我個交代,這事咱就過去。我是敬著你才跟你囉嗦這麼多,要不的話,你去問問張來順,問問朱瑩瑩,早他媽跟他們一個下場了。”金大福在挑戰王新友的極限。
王新友豈能容他如此放肆,到他麵前,左右開弓,甩了他兩個大嘴巴,這還沒完,揪著他的胳膊往後一別,一個飛腳將他踹趴下,然後狠狠的踢在他的嘴上。
金大福沒想到他會出手,更沒想到他出手這麼狠,頓時傻了,連還手都忘記了。
接下來,他就更傻了,隻見王新友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根棍子,猛的打在他的嘴上。他的嘴頓時掛上了兩根血淋淋的香腸。
樓上的人聽了動靜都跑過來看,可誰也沒勸,更別說攔著。
打完金大福,王新友冷冷的說:“告訴你,我誰都不是,就是我自己,我也不管你是誰,要是再在我麵前放肆,我撕了你的嘴,卸了你的腿!”說完,扯起他的胳膊,像拖死狗一般把他拖到走廊裏。
回屋關了門,他給柴永貴打電話,說:“柴總,我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可我一直在操辦著十廠的事,進展也很順利。可我就不明白了,怎麼你的人還跑我這裏來鬧事?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的合作會很不愉快的。”
“誰啊?你交給我,我來收拾他。”柴永貴氣憤的說。
“不用了!我給你打電話,主要是想著向你解釋一下,不是不給你麵子,主要是金大福竟然到我辦公室罵我,我忍不下去了,教訓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