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友開始想說不知道該做什麼,可那樣就顯得太沒有水平了,便站起身來,說:“李總,我明白!隻要為了公司的利益,我什麼事都可以做。”他很想罵人,想詛咒,想綁架,想淩辱,想放火,想殺人,想那些女人在自己的褲襠下慘叫。當然,即便是心裏恨極,可臉上卻還掛著微笑。
他要隱忍,這是成功的基礎。
“李總,我能不能見見沈處長,聽聽她怎麼說?”
“好啊!哈哈,不管怎麼樣,我們總要拿出個態度來,你說呢?”李明發依然笑著。
黃日潮恢複了原有的狀態,考慮問題也縝密起來。他先給沈從蓉打了個電話,然後跟王新友說中午一起吃飯。
兩個人的想法不謀而合,十分的默契。
王新友說:“看來從現在開始,我們要並肩做戰了!”
黃日潮無奈的說:“是啊!我媽肯定馬上就知道這件事了,應該會過來的。哥,不管她說的多難聽,你一定要忍著。要是窩了火,回來對著我發。”
王新友已經感覺到得罪不起這些人了,怎麼可能再敢發火,說:“你放心吧!我們好好跟她們說的。”
這件事讓他更加明白權力的重要性,也在無形中改變了他奮鬥的軌跡。
若是現在他放下一切,甘心做個普通人,恐怕誰也奈何不了他。可到了這個時候,他又怎麼會放下?
宋怡心真的來了,而且還帶了兩個女人,加上沈從蓉,一共四個。
她們好像故意的似的,挑了一張長桌子。
這樣一來,四個女人坐在一邊,盛氣淩人。
王新友和黃日潮坐在一邊,向是受審的犯人。
看著四個神色各異,表情不同的女人,王新友和黃日潮心裏泛著絲絲的涼意。
王新友此時已經出虛汗了,畢竟當時跟宋怡心說的最後一句話太過分。要是她把這句話說出來,可能黃日潮都會反戈。
一個女人首先發難:“日潮,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見了我們連個招呼都不打?以前可不是這樣,一口一個阿姨叫的親,是不是在外麵跟人學壞了?”矛頭直接指向王新友。
這是一個意料之中的結果。
既然是來示弱的,黃日潮也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勉強的叫了聲阿姨。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四個女人完全視王新友如空氣,將含沙射影和指桑罵槐的功力發揮到了十成。別說王新友,就連黃日潮也出了一身的虛汗。
之後,她們開始點東西吃,肆意的笑著,揮灑著她們心中的得意。
她們卻不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裏,都和王新友發生了這樣那樣的關係……
王新友始終沒有說話,隻是暗暗的憋著一口氣。
他要報複,當然不是現在。
這樣的局麵大概持續了三個小時,黃日潮的母親宋怡心問黃日潮:“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幾個也不想把你們怎樣,主要是想讓你們知道,不要沒大沒小的。”
黃日潮淡淡的說:“沒事啊!我主要是心情不好,出去轉轉。我們兩個是好朋友,就在這裏住幾天。反正我什麼不做你們也能養活我,過幾天我就回去。”
宋怡心瞪了王新友一眼,說:“有些人說你跳河了,有這麼回事嗎?”
“怎麼可能?媽呀,我活的這麼滋潤,吃喝嫖賭都有人管,女孩排著隊讓我睡,我可舍不得這個花花世界。哥,你說的?這麼嚇我媽,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王新友看他不想讓他媽知道這事,便裝著解釋:“你不是說權當我從河裏把你撈上來的嗎?我就順著你的話隨便說了句!”。
宋怡心根本就不理會王新友,對黃日潮說:“你這孩子,胡說八道!哼,我的兒子我最了解,說什麼也不會做傻事的。你告訴那些得罪我的人,今天給我們端茶賠罪,每個人說一聲對不起,這事就算了。還有,你今天就跟我回去,單位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
黃日潮這一次看都不看王新友,裝著不明白他母親的意思,問:“誰得罪你了?有些事要適可而止,不要到最後讓自己下不了台。剛才我們已經聽你們嘮叨了幾個小時,也夠了。要是再這樣下去,你恐怕要變成最不了解你兒子的一個人了。今天他為了我做到這個地步,我覺得夠了,他現在就是讓我死,我眉頭不皺一下。各位阿姨,你們都有可能……哼,有些已經是我半個丈母娘了,要是再跟著我媽胡來,弄不好哪天你們的女兒就不認你們了。”
三個女人的臉頓時都變了顏色。她們每人一個女兒,都跟黃日潮青梅竹馬,而且她們也都多少知道黃日潮的事情,覺得他說別的事不可信,可這一件,十有八九是真的。這個時候,她們都祈禱著他嘴裏的女孩不是自己的女兒,更怕他會點名道姓。萬一這事落到她們身上,顏麵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