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友酒醒了,更讓他知道變天了。因為他的靠山沒了,不僅是沒了,弄不好還調轉槍頭對他。
小琳的出現就是信號。
“你媽呢?”
“也許這是我唯一做對的一件事,就是讓我媽很早就遠離了那個家。她現在在鄉下,那些鋪麵的租金足夠她養老。我過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宋傲天之前為了演戲,這才托人照顧你,現在……現在恐怕不會再讓你在公司裏呆下去了。”
王新友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這個我能想到!”他不光是想到了這一點,而且瞬間想了很多事情。
他不怕,因為他已經有了相當的勢力,況且公司已經到了改製的風口浪尖上,宋傲天恐怕無暇顧及他的事情。
這件事他想錯了。
後來,他再想到這件事的時候,覺得自己忽略了一個關鍵,那就是像宋傲天這種處心積慮,心胸狹窄的人,怎麼可能為了大義而放過他。
僅僅過了三天,就是小琳見王新友的第四天,公司突然下了一份重要的通知,主要內容列舉了王新友很多罪狀,尤其是在生產基地的招標問題上擅自更改土地麵積等問題,責令一公司嚴查。
王新友接到這份通知之後,首先考慮是誰出賣了他,之後淡然的去齊河的辦公室。
齊河把文件放到桌子上,看也不看一眼,說:“沒什麼好查的!這件事之所以會發生,主要是有人不想你在公司幹了。現在的選擇很簡單,一是你離開這裏,二是你留下來接受調查。隻是,當時生產基地的平麵圖你的確是做了手腳的,而且被人給抓住了把柄。”
王新友沒問,因為當時的確有投機取巧的成分在裏麵。心裏冷冷的罵了句:“走就走,老子還不伺候你們這對狗男女了呢!”
齊河看著他臉色鐵青,微微了歎了口氣,說:“我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所以……所以這些年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現在,你的確可以一走了之了。”說完,她從抽屜裏掏出一個信封,說:“看看這個再罵我吧!”
王新友臉一熱,接過信封,打開了看著裏麵的內容。
信的內容不少,上麵確實列舉齊河的種種不是,其中還有她和王新友之間的事情。信的最後一句話是:和你的小白臉一起離開公司吧!落款傲天。
等他看完,齊河這才說:“其實我早就想到了這一天,從開始下來的第一天我就想到了。哎,我隻是一個女人,年輕的時候不懂事,這才……後來認識了你,算是被你征服了。因為他給我的,隻是權力的高壓;而你讓我感受到的,卻是一個男人的魅力。這個可能不光是我,你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應該這麼認為。哎,自從我知道朱瑩瑩也沒能逃過的時候,就徹底的屈服於你了。我們兩個原本水火不容,卻能喜歡上同一個人,這不能不說是造化弄人。好了,我們的這一站該下車了,是分道揚鑣,還是一起上車去下一站,這個該由你決定了。”
王新友對於走留並沒有太多的感覺,他現在在想的是齊河,也許這個女人其實一來就已經開始給自己鋪路,隻是不著痕跡。混跡官場的女人,話裏的真真假假,心裏的乾坤顛倒,又怎麼可能隨便看的清楚。
不過,他沒有猶豫,過去拉著齊河的手,說:“走,我們一起!”
齊河這一次笑了,含情脈脈的盯著他半天,這才說:“要走也不能這麼走。我已經跟總部的幾個姐妹聯係過了,她們隨時準備起義,包括你蔡姐姐啊!”
王新友也不能閑著了。
他和齊河一起離開一公司後,先後打了幾十個電話,往普北跑了十幾趟。
大概過了一個多月,公司改製終於拉開了帷幕……
很多股力量瞬間湧進普北市。
王新友和齊河穩穩的坐鎮洪州縣,隻是偶爾的接聽一個電話。
在忙碌的不隻是他們,還有工商,稅務,銀行等等。這些人看似沒有什麼關係,卻都在為一個目標而忙碌。
這件事陸陸續續的持續了大半年,最終塵埃落定。
王新友自然是異軍突起,一個人分的一公司的大半江山,齊河和蔡豔麗也加大了資本投入,竟然分別拿下了一個公司。
沒有人有這麼大的魄力,也沒有人有這麼大的能力。可是,他卻做到了。
之所以能做到這一步,是因為在這半年間,分管工業的副省長先後四次提及他的名字,並定性成為優秀的退伍軍人,優秀的企業家,就連省委書記都曾點名讓他去參加了一個全省工業規劃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