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是強闖民宅,再是放言要砸了淩家,說話做事全都沒個緣由,今天之事確實是你理虧在先,我沒讓官府的人來抓你已是算客氣的了。可沒想到你竟如此殘忍,連我家的一條小狗都不願放過。”涼鳶的眼裏盈滿淚水,她死死盯在祝國璋的臉上,恨不得要將他大卸八塊!
“嗬,小丫頭,你竟敢拿官府來壓我?也不打聽打聽這兒的縣太爺是我什麼人。”方才還有那麼點心虛畏怕,如今卻因那隻咬人“白狗”已被帶下,祝國璋瞬間已是無所畏忌,愈發猖狂起來。他整了整淩亂的衣衫,起身一步步走向涼鳶,他的眼裏藏滿輕鄙和不屑,模樣看起來無恥又無賴。
“哼,難怪你如此狂妄,原來是有人在背後給你撐腰嗬。”涼鳶輕嗤一聲,將視線瞥向一邊。像他這種敗類,她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小丫頭,其實爺也不是存心想要害那小狗兒的,要怪啊就怪你的夫君,誰讓淩初錦那小子那麼囂張呢?他搶了爺多少生意,你曉得嗎?”
聞此涼鳶更是氣憤,身體開始不住地顫抖。
“不曉得。”她答道,粉拳在身側緊緊握起,折過頭一眼驕傲地看向他接著說道,“但我知道初錦哥哥是在用他的良心做生意,不像某些人,黑心黑肺黑肚腸,專喝老百姓的血,專吃老百姓的肉!”
“喲,你這丫真是凶悍,小心把你的‘初錦哥哥’嚇得不敢娶你喲!哈哈哈……”祝國璋仰麵大笑,滿口譏諷。
“胡說!你給我閉嘴!”涼鳶氣得牙齒打顫,她好恨自己剛才進門前沒把廚娘婆婆的擀麵杖借來,不然現在就能用它一棒子捶死眼前這頭“死豬”了!
“喲,姑娘家就是不禁罵,才說幾句你就要哭鼻子啦?啊?哈哈哈哈……”
“誰說我哭鼻子了!”她出聲抗議,不料眼淚卻在此時不爭氣地沿著麵頰落下幾滴。她趕緊伸手擦去眼淚,繼續怒視向身前的男人,道:“這事不能就這麼完了。”
“當然!這事當然不能就這麼完了。”祝國璋笑得放蕩,一派小人得誌的模樣看起來甚是愚蠢。他用兩指擰了擰自己的八字胡,然後忽地湊近涼鳶,撐開眼皮咧著嘴浪笑著說道:“你祝叔叔我還沒見著侄婿的人影呢,哪能就這麼走了?嗯?哈哈哈哈……”
“不要臉!”涼鳶終於氣極而起,雙手擒起祝國璋的一隻手臂狠狠咬了下去。
這可怨不得她,誰讓那隻死豬先將她給惹毛的。
“啊喲哎喲,你這丫頭怎麼跟狗似的咬人啊!疼死爺了!快給我滾開!”祝國璋在一邊大呼小叫,扭轉著身子想要掙開黏在自己身上的牛皮糖。
然而此時的涼鳶根本已是瘋得沒了理智,她吃痛地忍著被人踢打的痛楚,就算眼淚覆滿了整張臉容,口下的力道也沒有鬆懈半分。她隻是死死地箍著他的手臂死死地往深處咬,仿佛不將他臂上的肉咬下來她就誓死不休。
“哎喲,哎喲,疼死爺了,疼死爺了!你們這群混蛋還在那兒看什麼!?還不快幫爺把這丫頭拉開!”祝國璋惱羞成怒,對手下命令道。
應聲,兩名壯漢快步上前,三下兩下便將兩人分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