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第23章 血海深仇(1 / 2)

“才不會有危險呢,我已經長大了。”涼鳶倔強仰起頭,水眸緊緊盯在他薄汗微析的臉上。

哼,他憑什麼對她管手管腳的,她又不是布偶,她也有自己的喜好和想法啊!他不過是她名義上的“夫”,兩人之間既沒有過承諾,更沒有拜過堂成過親,她為什麼要聽他的?為什麼!

“沒有危險?那好。”瞧見她眼底的抵觸情緒,淩初錦的鼻息忽地變得急重,他一把夠過她垂在身側的手,而後將一支紫晶簪花塞進了她的掌心,沉聲質問道:“這個你要如何解釋?”

“這個?這不是我一直戴在頭上的簪花麼?”涼鳶訥訥應聲,一邊打量它一邊用手在自己的發上胡亂摸索,半晌後,她終是無奈地抱怨起來:“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沒有把它拿下來啊,怎麼又會跑到你的手上了呢?奇怪……”

他眯起藍眸,為她的單純感到了無奈,而後是憤怒——這女人真是笨到家了!天曉得他在看到白狐氣喘連連地將這支發簪叼到自己的麵前時,他的心有多沉重!他以為她遇到了危險,遇到了圖謀不軌的小人!他為她心急如焚,所以才丟下上完兩的賬目匆匆跟著白狐找來這裏,可是沒想到的是,她不但沒有絲毫危險,而且……

淩初錦將視線緩緩掃向一旁的端木雲衾——而且還和別的男人打得如此火熱!夏涼鳶啊夏涼鳶,她真是太讓他失望了!

“哦!我記得了。”涼鳶突然吊高了音調,“我剛在巷子裏和人撞了,簪子一定是在那時候不小心被人給弄掉的。”

“巷子?哪條巷子?”

“就是錢莊出來後向北的那條巷子啊。”

“然後你一路跑來了這裏,就為了見你的呆木公子?”

“誰說我想見他的,是他綁我來的!”涼鳶倏然轉身,用手指向身後的端木雲衾,怒視著他問道,“我說的沒錯吧?十、九、王、爺。”

十九王爺!?他果然和那狗皇帝有血親關係!

淩初錦全然怔住,愣愣看著端木雲衾一路雅步而上,直至來到他與她的身側。

“嗬嗬,夏姑娘說的沒錯,確實是本王命人將她‘綁’過來的。”端木雲衾對著涼鳶微微笑道,說罷又上了一步,站定在了淩初錦的麵前,“哎,都怪本王這幾日對她太過想念,所以才會在今日巧遇之時一時情難自禁,犯下了不當之舉。嗬嗬,淩公子,你對本王的解釋還可否滿意?”

短短幾句話,端木雲衾竟一連用了三次“本王”,他無非是為了提醒淩初錦自己的身份尊貴無比,不是凡人便能與之相敵的。

不過,說來也怪,他雖貴為王爺,卻天性隨和溫順,從不與人爭權奪利,唯獨在與涼鳶的事上霸道蠻橫,不通情理。每每當他想到她並非屬於自己時,心中便會燃起一簇烈火,焦灼著五髒六腑,霍亂著血脈經絡,催促著他要去宣泄、去搶奪。他想,這就是所謂的“占有欲”吧。男人麼,不愛江山,便愛美人。

淩初錦不語,僅是回以一抹戾氣的淺笑。他一手拉過涼鳶,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前——他絕不會讓她與端木家再有半點瓜葛。

他的母親本是胡族的長公主,二十五年前被胡族統領當做貢禮獻給了端木泓,當時負責押護和親大隊的人便是他的父親——淩大將軍,其父其母一見鍾情,迅速墜入愛河,並育下了愛的結晶。後來,他的母親進到宮中,端木泓貪其美色多次想要臨幸,卻被她一一搪塞過去。再後來她秘密分娩,產下一男嬰,那便是淩初錦。終於,紙包不住火,端木泓勃然大怒,欲處死其母子。行刑當日,其父驚現刑場,成功劫刑。自此,三人開始了流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