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糾紛訴訟奇案續一)
王彩霞在A市服裝有限公司財務科是正科長,還有一個副科長兼出納,叫楊淑玲。楊淑玲和王彩霞的丈夫宋喜歌都是省傳媒大學畢業的學生,比宋喜歌晚兩屆,上學時兩人雖然多次見過麵,但是由於不是一屆,沒有說過話。畢業後各奔東西,也沒有見過麵。自從宋喜歌和王彩霞結婚後,逐漸得知王彩霞的丈夫也是傳媒大學的同學,總想和宋喜歌拉拉同學關係,但礙於男女有別,男方已婚配,自己還是個大齡未婚女,也不好意思開口。日子一年一年地過去,楊淑玲的年齡也越來越大,找對象的事高不成,低不就,也越來越難。
一次長假,單位用自己的汽車組織職工輪流到南方旅遊,允許一個職工可以帶一個家屬,財務科是第一批,王彩霞就帶宋喜歌隨團旅遊。
宋喜歌穿著鮮豔奪目的紅色運動衫,腋下夾著風琴,斜掛著照相機,和王彩霞並排坐在靠前的一排。
楊淑玲緊挨著他(她)們的後一排坐著。她穿著淺紅色的連衣裙,身子斜著,左腿壓著右腿,雪白如玉的大腿露在外麵,拿著手機,不停地打著電話。她那一頭梳理的整齊的長發,飄出一綹,遮住了半個白皙透紅的臉龐,偏著頭,一邊柔聲柔氣地對著手機說話,一邊眼睛含笑地眺望著車窗外閃爍的遼闊平原。
絢麗的太陽懸掛在蔚藍的天空,強烈的光芒照耀著田野、村莊、工廠、河川,路邊清澈的河水緩緩流過平原,慢慢地注入大海。大家坐在汽車內,開始還嘰嘰喳喳地議論什麼,後來有的人朦朦朧朧地閉上了眼睛,有的人隨著汽車的奔馳而昏昏入睡。
宋喜歌站起來,彈起了風琴,隨著琴聲的節奏唱起了明星歌曲:
總想對你有些話要說,
可不知道該說些甚麼。
總想給你帶來些歡樂,
可不知道你喜歡甚麼。
過了一夜又多了一天,
時間讓人變得好心煩。
不知何時又才能見麵,
難道就這樣天各一邊。
我不想讓你哭,
我也不想認輸。
隻想用我的愛,
再次把你留住。
把你留住。
誰的眼淚,
隨風飄向遠處,
那也是我在為你祝福。
我不想讓你哭,
我也不想認輸,
隻想用我的愛,
再次把你留住。
如果愛情,
就是我這場的賭注,
輸了給你,
就等於輸了全部。
聽到美妙動聽的歌聲,大家一下子消除了睡意,精神煥發,響起一片掌聲。繼而,楊淑玲也隨著唱起來,有的人也在他們的帶動下,隨著琴聲唱起來。頓時汽車內歌聲、琴聲、笑聲響成一片,久久地在汽車飛馳的公路上回蕩。
唱著唱著,楊淑玲忽然掏出笛子,走到王彩霞麵前,指指手中的笛子,笑眯眯地說:“王科長,換換坐位,你坐後邊,我坐這。”
王彩霞看看她手中的笛子,笑著,不情願地坐在後邊。楊淑玲坐在王彩霞的座位上,隨著宋喜歌的琴聲吹起了笛子,琴聲,笛子聲,時而此起彼伏,時而合聲奔放,琴聲悠揚,笛聲高昂,令坐在車內,昏昏欲睡的人們,陶醉在美妙的音樂中。似乎置身於劇院、歌廳,睡意全消。
旅行車滿載著旅遊的人們駛入青翠的大山之間,飛馳綿亙的山脊上,夕陽將山嶺分成壯麗明暗兩個世界。一麵是燦爛奪目的山坡,樹木、雜草、花葉輪廓紋路清晰,棲棲靈活;一麵是幽深昏暗的山穀,奔騰的河水與車行方向相背而流,滔滔不絕。連綿大山波伏湧起,漫至天涯盡頭。旅遊的人們坐在汽車裏,隨著山路的起伏而起伏。琴聲、笛子聲、歌聲停止了,大家小心奕奕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不停地起伏著,搖擺著。在一個急拐彎處,汽車猛地晃過來,又猛地晃過去。楊淑玲隨著汽車的左右晃動,躺在了宋喜歌的懷內,一下子抓住宋喜歌的手,緊緊地攥著不放。霎時,汽車又晃過去,宋喜歌又躺在楊淑玲的懷裏,宋喜歌的後腦碰到了楊淑玲的****兩人美滋滋的,誰也不想移開,但汽車的晃動,又使他們不得不移開。她的左腿緊緊地貼著他的右腿,他的右腿緊緊地貼著她的左腿,兩個人誰也不移開。她的左手抓著他的右手,他的右手抓著她的左手,越抓越緊,誰也不撒手。兩人似乎是兩塊吸鐵石,吸在一塊,難分難解。
汽車忽而升至山頂,天闊地廣,群山盡收眼底;忽而降至澗邊,草深林密,水聲潺潺;河對岸時而出現一座倚山構築的村莊,房屋錯落層疊,影影綽綽;半山的雲霧,散漫繚繞,如海市唇樓;更多的時候是過不完的山,流不盡的河;那枯枯榮榮,黃綠參差的叢林與草棵,流逝變換,忽聚忽散。旅遊的人們觀看著這一切美景,不禁心闊神怡。宋喜歌和楊淑玲卻無心觀看這一切,全身心用在了相互緊握的手上,全身心用在了相互貼在一起的腿上,他們的心連在了一起,他們的思維想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