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仆人們把蘭斯帶到了一間寬闊的會客廳中。在大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張虛祖風格的紅木桌子,桌子前麵是一排紅黑色的虛祖屏風,把會客廳有機的分割成兩個空間。
那個長相和自己相似的大殿下正坐在桌子的後麵,身旁兩側站著四男一女,個個英姿颯爽,眼露精光,一看就是有著強大實力的職業者。這大概就是凱文口中所說的杜爾伯特的五位騎士。克裏斯自然也在其中。
屏風的側對麵的椅子上,凱文正在那裏坐著,手中端著一杯茶水。
“在阿拉德大陸上,貴族和騎士們的關係應該算是最親密的主從關係了。可是現在杜爾伯特的騎士們都站著,凱文居然還能坐著。”蘭斯心中想著,看來安迪說的那些新聞也不是沒有依據。
“嗨,過來,過來。”蘭斯剛進屋,坐在桌子後麵的杜爾伯特便露出了驚喜笑意,向蘭斯招手。
“殿下。”蘭斯走到桌子的前麵,單膝跪倒在地,頭微微底下。
“站起來,站起來。”杜爾伯特繞到了桌子前麵,把蘭斯扶了起來,和自己並肩站著。
“像不像,怎麼樣?簡直是完美呐,看我們像不像兄弟。”杜爾伯特炫耀的看著自己的五位騎士,麵無表情的蘭斯也在偷偷的觀察這五位騎士。作為杜爾伯特的替身以後少不了和這幾個人打交道,必須事先摸清他們的脾氣。
蘭斯的頭發和眼睛已經經過了魔法藥水的染色,眼睛變成了酒紅色,頭發也變成了和杜爾伯特一樣的銀色。兩人的麵容本就極其相似,如今更是經過了化妝師的有意粉飾,站在一起真是讓人難以分辨出來誰是誰。
不僅是杜爾伯特,就是蘭斯自己在看到他的時候心裏也會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家夥不會真的是自己的兄弟吧?但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因為兩人頭發和眼睛的顏色不同。
“的確不錯。”一個金發碧眼,麵帶著陽光般微笑,身穿著剪裁得體的白色騎士服的青年道。聲音柔和,充滿磁性,雙眼含笑卻充滿智慧。
“這個不好對付啊。”蘭斯心底給他打上了危險的標簽。“他應該就是昨天安迪說的那個落魄男爵的後代,看他的樣子也的確像是一個貴族。”
“哈哈哈。”聽到自己騎士的稱讚,杜爾伯特大笑了起來。而後看著一臉茫然的蘭斯,連忙道:“對了,忘了給你介紹了,他們是我的五位騎士。剛才說話的這位,叫做尤裏斯。是我的第一騎士,三十級劍魂。更是情場高手,赫頓瑪爾的貴族小姐們不知道有多少為他做著春夢呢!”杜爾伯特誇張的道。
“殿下過獎了。我和殿下比還差的很遠。”尤裏斯微微彎腰謙虛的道。
“這位是科納,科納·布萊恩特。二十九級聖職者,別看他長相凶惡,可是有著虔誠的信仰的。”杜爾伯特指著一個光頭,一道疤貫穿右眼的穿著灰色袍子的人道。
科納對著杜爾伯特微微彎腰。
“這位是芬克斯,性格有些內向。但是卻是個強大的戰鬥法師,三十二級。曾經在刺客手下救了我好幾命。”杜爾伯特指著一個紫發紅瞳的穿著水藍色魔法袍的青年說。青年麵色陰冷,聽到杜爾伯特介紹自己隻是微微的哼了一下。
“這位……這位想必你已經認識了。”介紹到克裏斯的時候,杜爾伯特有些為難。
“克裏斯大人一直對我存在著某些誤解。”蘭斯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誤解!你殺了我的親生弟弟!”克裏斯咆哮道,拳頭緊攥著,脖子上的青筋蹦起。
“那隻是誤會。”蘭斯強調。“對裏格斯先生的遭遇我也深表愧疚,一直想要對您說聲抱歉。”蘭斯微微彎腰,做足了姿態。
看著蘭斯的動作,第一騎士尤裏斯眼睛微微一亮,而後快速隱藏。
“這個家夥,很有意思。”
“抱歉?我弟弟的一條命是你一句抱歉就能償還的嗎?”克裏斯繼續咆哮。
“可是我現在的命已經屬於殿下了。”蘭斯轉頭對著杜爾伯特恭敬的道。
杜爾伯特眼珠轉了轉。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適的替身,杜爾伯特當然不會讓克裏斯白白殺了。可是克裏斯又是自己的騎士,這個事情實在是棘手。
“把裏格斯按騎士規格厚葬了吧。克裏斯,蘭斯是以後要為我工作的人,再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個誤會。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蘭斯。”杜爾伯特終於板起臉拿出了一個君主應有的威嚴與手腕。
眾人都知道他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