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尤裏斯的話讓凱文猶豫了起來。尤裏斯說的很對,蘭斯的出現的確讓杜爾伯特較以往懶惰了許多,這讓一直忠心耿耿為杜爾伯特考慮的凱文很擔憂。
凱文也向杜爾伯特說了不止一次,可是杜爾伯特一次也沒聽進心裏。如今尤裏斯忽然提出這個建議對凱文來說倒是一次不錯的解決方法。
可是凱文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這樣等於背叛了殿下。”凱文最終還是否定了這個誘人的計劃。
尤裏斯扯動嘴角輕輕一笑。“好吧……我想凱文大人一定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殿下吧,畢竟在這個王府中想殺掉那個的家夥不止我一個。”
凱文看了尤裏斯一眼,麵無表情的道:“我自然不會告訴殿下這件事情,可是如果你要做一些背叛殿下的事情,我肯定第一個饒不了你!”
“怎麼會。”尤裏斯後背一冷,尷尬的笑道。
“如果說誰是引誘殿下墮落的人,尤裏斯大人才應該是罪魁禍首吧。”凱文冷冷的道。
尤裏斯心中一驚,知道凱文說的是他幫著杜爾伯特綁架平民少女的事情。趕緊解釋道:“那些事情可是殿下讓我去做的,如果您把這些事情的罪名按在我身上,可實在是太冤枉人了。”
凱文掃了一眼尤裏斯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凱文也知道這件事不能全怪尤裏斯,可是他也沒權利去勸說杜爾伯特。隻能把氣撒到了尤裏斯的身上。
“這個老頭子!”望著凱文遠去的背影,尤裏斯憤憤的衝地麵上吐了一口吐沫。
在赫頓瑪爾,幾乎每個貴族的府邸中都有一個地牢。而刑訊與陰謀幾乎是所有貴族所必備的手段,作為大王子的杜爾伯特對著些手段也不會陌生,相反作為精神有些畸形的他對於怎樣折磨人還有著不少獨到的見解。
妮可呆呆的望著滿身血痕的蘭斯,沒有按杜爾伯特說的用冷水潑醒他,而是仔細的望著他,美眸中有些好奇,有些畏懼,還有些憐憫……
突然一直靜立不動的妮可伸出了手,白嫩的手掌摸著蘭斯的側臉。觸手溫暖,與這個陰暗潮濕的獄室形成了鮮明對比。像是好奇的小貓遇到了線團,妮可的美眸中居然射出了奇異的神采。
蘭斯的頭猛的動了一下,妮可呀的叫了一聲,連忙收起手。
雙眼緩緩的睜開,已經染成酒紅色的雙眸中充滿了冰冷,被那雙眼睛望著,妮可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放我下來。”蘭斯低聲沙啞的道,此時妮可才發現,他的牙齦因為居然的力量而滲出了大量的鮮血,本來雪白的牙齒也染成了紅色,看起來無比猙獰。
“哦。”本來等級要比蘭斯高出許多的妮可居然生不出一絲不快,就像是一個聽話的仆人樣連忙幫助蘭斯解開了拴在手足上的鐵鏈,那裏已經被鐵鏈磨得滿是鮮血。
砰,本來接著鐵鏈才能固定住身體的蘭斯在扯掉鐵鏈虛弱的摔倒在地,身體微微顫抖著。留在神經中的劇痛還沒有散去,他甚至控製不了他的四肢,僅僅是一點細微的動作都讓他全身像是被無數根針紮了一樣。
妮可連忙伸手去扶他,卻被蘭斯猛的一甩胳膊,把她推到了一邊。他咬著牙,雙眼怔怔的望著地牢的大門,一點點的站了起來。
他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皮肉上的傷口倒是其次,神經上的刺痛才是劇痛的根源。那種疼痛,像是在大腦中點了一把火,想要把整個靈魂燃燒成灰燼。
“你這樣不行的……”妮可又走了過來,伸手想要扶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