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跟周靖宇說了一遍,然後說明,需要他暗地裏幫他查一查江睿城。
周靖宇一聽,笑道:
“這事兒皮蛋拿手啊,他那鍵盤,隻消敲兩下,什麼事情都能查得到!”
林浩吃了口菜,又給自己倒了杯酒,說道:
“你傻啊,師父費了那麼大的勁兒把我騙了來,不就是不想讓我知道江睿城的背景嗎?那皮蛋是聽我的,還是聽師父的?咱不僅得在暗地裏查,還不能讓師父知道咱們在查江睿城,知道嗎?”
周靖宇想了半天也沒想清楚這“暗地裏查”和“不能讓師父知道”之間的區別,林浩又說道:
“還有一個人,揚天炳,你把他的資料給我搜集搜集,說不定以後用得著!”
“資料?你是說罪證吧!那不是警察的活兒嗎?”
“揚天炳勢力龐大,背後關係不一般,警察的手段是拿不住他的,還是得靠咱們的手段!”
周靖宇點了點頭,把林浩給自己倒的酒一口喝下,又打趣道:
“師兄,你一下子給我派了這麼多活兒,那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林浩忍者疼把身子挪過來,照著周靖宇的腦袋就敲了一下,罵道:
“你小子少在這裏跟我討了便宜還賣乖!你缺錢?你的錢夠開幾百個破台球廳了,你來這兒不就是閑得慌,想泡幾個學生妹嗎?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多給你點兒活兒,你那手開始癢癢了吧?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少在那兒給我裝大尾巴狼!”
周靖宇嘿嘿的笑道:
“還是師兄了解我,你不知道,自打出來以後,我真是閑得蛋都疼了。組織給我那麼多錢,管什麼用?上次遇見你,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來給什麼校花當個保鏢的,我就一直等啊等,等著你什麼時候用得上我,好讓我再過過癮,誰知道你現在才來!”
周靖宇說到這裏,林浩心裏突然有點悲傷了,是啊,他們這種人,過慣了腥風血雨得日子,真的有一天過上了平凡的生活,又有誰能受得了呢?周靖宇看似打趣的說話,其實是他的心裏話,人哪,最好別有什麼精彩非凡的遭遇,因為一旦平靜了下來,對以往日子的懷念,甚至都可以殺死你。
林浩拍了拍周靖宇的肩膀,表示他都理解,然後把酒杯滿上,各自悶頭大喝起來。
這時,旁邊的桌上傳來了叫罵聲,林浩兩人聞聲看了過去,看見原來是三個大腹便便的平頭哥,正在對一個路過的女學生發酒瘋呢。飯館老板好心勸說,卻拗不過三個男人的酒勁。女學生倉惶要逃,那三個平頭哥卻非要她喝杯酒才能過去。
林浩和周靖宇對視了一眼,林浩把手一攤開,露出病號服給周靖宇看,笑道:
“我一個病人,你不會讓我去動手吧!”
周靖宇摸了摸後腦勺,起身喝了口酒,就朝三個平頭哥走了過去。
林浩知道周靖宇的身手,也沒看過程,隻是埋頭喝酒吃菜。隻聽見身後“乒乒乓乓”的聲音和平頭哥的慘叫聲,幾分鍾後,林浩聽見身後的周靖宇大喝了一聲:“老子周靖宇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