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自然不是人,李勝剛知道後哭笑不得。第二天下午三點多鍾,黃振展再次來到階梯教室發表了第二次講話,意味著這次為期一周的培訓活動正式結束,人們很難說自己學到了什麼,因為這次的培訓時間太短了,即使有所得,那也十分有限。方鐵就像他自己跟李勝剛所說的那樣,培訓活動一結束後便驅車回到賓館退了兩個房間,和風照寒一道回陳橋鎮,甚至都沒跟陳重和程剛道別。
回到陳橋鎮已經五點多鍾,正好是吃晚飯時間,方鐵徑直去了喜迎賓飯館,在金符禮的帶領下去了樓上的包廂,“老金,來一桌子菜,再來瓶酒,等下雷義過來了,你直接讓他來這兒就是了。”方鐵在位置上坐下後,向金符禮吩咐道。
“好的!方所可是一周時間沒來我們這了,一打聽才知道您是去了縣城培訓,方所要是哪天調離陳橋鎮派出所,我們這喜迎賓可要倒閉嘍!”金符禮臨走前開了個玩笑。
大約十來分鍾左右,金符禮才上第二道菜,這雷義也急急的趕到了,他見著風照寒便愣了愣。“愣著幹什麼,先坐下啊,這是我家風照寒,不會吃人,放心吧!”方鐵笑著介紹道。風照寒對於這樣的介紹已經是見怪不怪,反正方鐵什麼話都有可能說出來,她也懶得去分辨,不然先沒力氣的肯定是自己。
雷義恍然道,“原來是嫂子,嫂子好!我叫雷義,是方所的跑腿!”風照寒淡然的點了下頭,兩人微微握了下手,也就算是認識了。
“別管她,她性子淡,不喜歡說話。”方鐵又補充了句,雷義哦了聲,心中還是有些奇怪,這看起來風照寒好像比方所大幾歲呢,方所就像小孩似的,難道方所喜歡姐弟戀?
等菜上齊了,金符禮將酒放下後出去,喝了兩杯酒,吃了點菜,方鐵才向雷義道:“雷義,一周過去了,案發現場還沒找到,我看不用找了。現在我們關鍵就是找到陳大勇的兒子陳葉軍,這件案子說不定會另有波折!”
“另有波折!什麼波折?”雷義聞言矍然一驚,“方所,這些天來我天天往下葉村等地兒跑,恐怕已經引起所裏其他人的注意,馬局曾找我談過話,隱隱指出讓我好好辦自己的事兒,不要整天東奔西跑的。現在馬局沒有點明,我可以裝作不知道,可一旦馬局第二次來找我談話,這問題就比較嚴重了。”
方鐵揮了下手,“這也是我今天找你的原因。放心吧,一旦案子出現了變化,我們就能光明正大的調查陳小蓮的案子,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他想了想後又道,“如果陳葉軍也突然死了,你想這件案子會怎麼樣?”
“陳……陳葉軍死……死了!”雷義驚叫道,“不是說陳葉軍已經潛逃了嗎?怎麼會突然死掉呢?這……這到底是誰要殺他?”
“得,看你急的!我這是假設,又沒說陳葉軍真的死了啊!”方鐵悠然的道。“如果陳葉軍也死了,這案子就好玩了,縣局、所裏不是已經定性陳小蓮的案子是自殺案嗎,我倒要看看這陳葉軍是不是也會被定為自殺案!”他說話時,語氣中充滿不屑,眼神中閃過一絲冷芒。發瘋了的瘋狗咬人絕對是可怕的,發狂了的方鐵想要給人下套也絕對是恐怖的。
雷義有些不解的看著方鐵,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他甚至都弄不清楚方鐵這個假設到底會不會是真的,陳葉軍的去向,方鐵好像很有把握似的,不然不可能說出那番話來。
方鐵笑了笑,拍了拍雷義的肩膀,“好好休息兩天,什麼事情都不用幹,接下來恐怕就有得忙了。嗬嗬,不說這個,吃飯,還是吃飯要緊啊,民以食為天!”
“方所說的神秘莫測,我腦子裏暈乎乎的。哎,不去想了。方所,這杯酒我敬您,祝您早日高升!”雷義端著酒杯向方鐵敬了杯酒。
兩人輕輕的碰了碰杯子,方鐵仰首一口飲盡杯中的老白幹,辛辣的酒精沿著喉嚨直衝腹中,“放心吧,我高升了,也絕對不會虧待了你雷義。”
一桌子菜被方鐵和雷義兩人掃蕩一空,風照寒沒怎麼吃東西。至於那瓶酒有大半瓶進了雷義的腹中,雷義有了兩三分的醉意,盡管方鐵心中興奮,卻不會在酒量中表現自己。方鐵很愛現,但是有些東西他卻隱藏的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