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魁從黃振展手中探聽不出什麼東西來,他也不清楚黃振展是不了解政法委書記到陳橋鎮派出所目的呢,還是黃振展根本就不想說。以馬大魁猜測,他覺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畢竟陳小蓮和陳葉軍的兩件案子由黃振展間接或者是直接負責的,黃振展負有不可推卸的領導責任,說句難聽點的話,黃振展跟他馬大魁根本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別想蹦躂。
迎接政法委麻書記蒞臨陳橋鎮派出所視察工作,衛生是要搞得,而且得一絲不苟,不得有死角。人也要精神,不準遲到早退。更重要的是不能出亂子,如果在政法委書記視察期間出了什麼亂子,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方鐵的心很敏感,特別是他下班後回到金雞寨,從風照寒口中得知政法委書記是幹什麼的後,他的心便開始蠢蠢欲動了。不過風照寒的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恐怕這麻書記是有人專門搬出來應付陳小蓮和陳葉軍這兩件案子的,相信馬大魁肯定會將這筆賬算在你的頭上吧。你已經沒有退路,如果馬大魁這次安然無恙,你在陳橋鎮派出所將如履薄冰寸步難行。”
“難道是趙蓮香嗎?她請動了縣政法委書記,她到底是何來頭?”方鐵矍然一驚,不過不久便鎮定了下來,畢竟風照寒說的不錯,不管自己有沒有能力搬得動政法委書記這尊大佛,馬大魁肯定會毫不遲疑的將這筆賬算在自己的頭上。自己或許昨天還有機會妥協,現在想退卻來不及了。
“也不一定是趙蓮香搬動縣政法委書記,兩件案子都疑點重重,卻被定性為自殺,如果負責這件案子的縣刑警大隊領導跟某些人不合,暗中搬動了縣政法委書記也是有可能的。”風照寒淡然的道。“不過事情到底如何,明天就能清楚。”
“怎麼說?”方鐵不解的問道,“難道趙蓮香會直接告訴我嗎?”
“如果她會直接告訴你的話,昨天就已經直接告訴你了,還用等到明天嗎?”風照寒白了他一眼,“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問人麼?如果是別人動的手腳,你有沒有機會最終進入這兩件案子的決策層?”方鐵聞言點了點頭。
陳橋鎮黨政綜合大院的食堂二樓新弄了幾個包廂,供陳橋鎮的幾位領導方便就餐,這是陳橋鎮黨政綜合大院的食堂承包給私人後的第一大改變。陳橋鎮幾位頭兒對這個很是欣賞,常務副鎮長更是找過食堂承包老板,誇獎他善於動腦。幾個包廂的大小和裝修沒有什麼區別,都一樣的精致,外麵也沒有什麼記號。盡管如此,並不意味著包廂可以亂竄,今天在這個包廂吃飯,明天去另一個包廂吃。最北麵的那個包廂永遠都是書記陳喜章的,即使陳書記很少來食堂吃飯,別人也不會去那個包廂,除非是陳書記請客。
今天中午,就是陳書記請客,陳橋鎮鎮黨委副書記和鎮長都在這個最北麵的包廂,說是陳書記請客,實際上埋單的卻是食堂老板或者是從鎮財務科支出,算是招待費用。這都是有例可循的,陳喜章也不想破壞這個。
“今天大家隨便吃一點,就不喝酒了,下午還有領導來視察工作,喝酒影響不好。”陳喜章舉了舉杯中的飲料,淺淺的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