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怎麼!”長公主皺著眉,又是哭又是生氣,看見她平安無事又是高興的。

“黃籮珊那丫頭的車架把我擠遠了,回過神就到了不認識的地方。”

長公主咬著牙“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沈賢書也不忍自己的愛妻和愛女站在府外吹風“進去再說吧,珠姐兒也要收拾收拾自己才行。”

說著又讓管家通知偷偷去找人的侍衛回來,畢竟若是被有心人發現,沈綾珠的名聲算是毀了。

進了大堂,沈綾珠就看就花鋤哭哭啼啼的跪在那兒,歎了口知道是連累她了。

“花鋤,起來吧。”沈綾珠讓柳絮把花鋤拉起來。

沒想到花鋤卻說“請公主賜罪。”

沈綾珠搖頭“本不是你的錯,起來吧,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扔到哥哥那裏了。”

花鋤這才抹了抹眼淚“謝公主。”

沈綾珠梳妝了一番,又被長公主叫去聊了許久。

“沒事,不過是簡單的走散了,遇到了大乞丐欺負小童,然後小童的家人救了我們罷了。”

“哪戶人家啊?我們總要報答吧。”長公主問得急迫。

沈綾珠想到自己也不知道宋淵和恒名住哪,於是擺了擺手,給沈賢書遞了個眼色。

若不是沈賢書接收到自己女兒用眼神遞來的求救訊號。

或許她們要聊一夜。

不過,沈綾珠知道今後出門就沒這麼容易了。

柳絮伺候她換下衣服,一個香囊掉在了地上。

“公主,這是?”

柳絮撿起來,撇眉問道。

這麼粗糙的做工,不是公主身上有的。

“哦,柳絮你幫我看看裏麵裝了些什麼花,作用是什麼?”沈綾珠坐在床上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柳絮把香囊打開,撲鼻的清香湧了出來。

沈綾珠微微嗅到,神情變得柔和了許多。

“公主,這裏麵是決明子、夜交藤和一味不認識的花,應是安神助眠的作用,若是不妥叫太醫來看看?”

沈綾珠擺手“不用了,給我吧。”

柳絮是學過醫的,她信得過柳絮,也莫名的信得過宋淵。

柳絮熄了燈,退了出去。

沈綾珠拿著那個針腳粗糙,做工也不精良的香囊,指尖描著上麵繡著的荷花。

閉眼的那一刻,她想到那張長得不錯的笑臉。

又發現,今日的自己對著他們很是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