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麵,蠟燭都快要熄滅了,陳樹滿頭大汗地盯著坐在對麵地板上的李妮,她閉著眼睛還在許願,十八歲的生日願望是很重要,可是要這樣許上五分鍾還不睜開眼嗎?她到底向這個擦著蠟燭的蛋糕索要了多少遙不可及的東西?
蠟燭昏暗的光線映照在他們兩個人的臉上,陳樹意識到了好像哪裏不對勁,他慢慢的靠近李妮,在蠟燭昏黃的光線下,他看到李妮的睫毛因為緊張而不安地顫動著,他勾住李妮的脖子果斷地吻了上去,李妮隻是“嗯”地悶叫一聲,雙手便抱住了陳樹。
蠟燭已經完全熄滅掉了,從窗戶外麵投射進來的光線依然很弱,陳樹看著倒在自己懷裏的李妮,突然有了一種很不確切的感受。他看著懷裏還有點不好意思的李妮,知道她一時間還沒適應和他的這層新關係,“不管怎麼樣,你以後都會遇見新的男人。”陳樹對懷裏的李妮說,帶著他一貫沙啞的嗓音,像唱歌喊破了喉嚨,“你會像忘掉很多事情一樣忘掉我的名字,但是為了防止這件可怕的事情發生,因此我必須奪走你的初吻,如果有必要,還得奪走你的初夜。”
李妮在他的懷裏笑,“我這輩子肯定忘不掉你!”
“不!我不相信!誰相信你說的話,誰就是白癡……我不是白癡,我要你睜開眼睛好好看清楚,因為這一輩子你也隻會看到這一次。”
李妮看著他一臉倔強的樣子笑了出來,她看著陳樹慢慢站起來,走到窗台邊。
陳樹背著李妮脫掉他身上的圓領短袖,背後肌肉的線條雖然模糊,但是依然能看清輪廓。李妮心裏還不清楚陳樹要做什麼,直到他連下身的沙灘褲都脫了她才緊張起來,“你要幹嘛?”
陳樹不說話,他把脫下來的沙灘褲甩到一邊,依然背對著李妮,最後,他連自己的平角內褲都脫了,一絲不掛地背對著李妮站在窗前。他聽到李妮“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猜到她可能閉上眼睛了,於是他說,“睜開你的眼睛,這樣的我你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不,我不要!”李妮捂著臉,閉著眼。
陳樹走到她的麵前,拉開她捂在眼前的雙手,然後搖晃著她讓她睜開眼睛看,“你以後也會像樓下那個五六十歲的粗鄙大媽一樣,說到男人的生殖器都是一筆帶過,不著痕跡,現在我要你看清楚,男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如果你不看,這個生日將過的完全沒有意義,而且在多年以後,你還是會忘掉我的名字。”
李妮被她說的睜開了眼睛,她的神色有點慌張,開始慢慢的掃視眼前的這個男人。陳樹自信地站在她的麵前,看著她慢慢地將視線從上移動到下,然後他牽著李妮的手站起來。
“這就是我,我叫陳樹,十年後你不會忘掉我,二十年後你還會記得我的名字,直到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