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快速地回憶了一下,苦澀地說“沒有,我看到的每一個人都好好的,不像有一點毛病。”
“我想著昨天晚上那個的事情,特意問了,附近也沒有哪家住進了客人!”胡杏兒說“劉叔,我覺得按照之前的設想有問題。”
劉叔也蹲在地上,沉思了片刻緩緩說“如果不是一百米之內你的鄰居家有人害你,隻可能是你家院子裏有人要害你。”
陸遠立刻否定,指著院子的一排房說“不會的,院子裏沒幾間房,藏個外人早被我們看到了!一定是有別的原因。”
“如果是院子你認識的人呢?”劉叔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緊緊盯著陸遠的雙眼說“可能是你的奶奶,或者你的父親。”
“不可能是奶奶!不可能的!”陸遠激動地大喊,從小到大隻有胡翠萍對他好,全世界的人想害他,也不可能是她。
父親陸誌行雖然對他沒有其他父親的溫情關懷但是隻不過是個普通的農民,也不可能會木偶人操控的邪術。再說他也絕對不會懷疑父親會想害死他,不然也不至於冷臉了二十年,還拿錢支持他吃飯讀書。
胡杏兒輕聲說“陸遠哥哥,你別激動,劉叔說的隻是可能。所有可能的事情都想過了,往往最不可能才是真相。”
劉叔說“有一點我很奇怪,你自己都不清楚你的生辰八字。換做是外人是怎麼知道你的生辰八字然後害你的?你別怪我說你家人的不好,這些跡象不得不讓人懷疑。”
陸遠盡管極不情願去懷疑自己的親人,可是又不能大吵大鬧去反駁他們,要是再把他們氣走了,他可是孤家寡人徹底沒辦法麵對眼前的一切困難了。
胡杏兒和陸遠走到陸誌行房間搜查線索,陸誌行的房間很是簡陋,一眼看完,幾個紙箱子有些舊書,其它的隻是衣服和些雜七雜八像是打火機之類的玩意。總之來說,平平常常,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陸遠沉重的心情好了一點點,遇到再多的困苦,心裏總是希望能留一塊兒安靜的地方。
然後到了胡翠萍的房間,胡翠萍和陸誌行的房間差不多的擺設,隻是多了一個大衣櫃。
陸遠坐在床頭漫不經心四處摸索,反正他是不會認為能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胡杏兒拉開了衣櫃,問“陸遠哥哥,你奶奶衣櫃裏平時也不放一件衣服的嗎?”
陸遠抬頭看去,嚇的眼皮一跳,急忙跑過去仔細看了看,然後整個人僵直不動了。
胡杏兒不解,又見他急忙跑回床邊,蹲下來用手在床底摸索一番,然後又僵直不動了。
“陸遠哥哥,你發現了什麼?別不說話,我還以為你又被控製了呢。”胡杏兒心急,聲音提高了幾分。
陸遠低著頭,低低地說“我奶奶和爺爺結婚的時候特別定製了一件當時挺高檔的絲綢旗袍,爺爺死後她一直小心保存,就放在衣櫃裏麵。除了想念爺爺時她獨自拿出旗袍看一看。從來不會打開衣櫃,旗袍不見了,還有床底下藏有奶奶的錢,也沒有了。”
他沒有直說,一切一切的事實卻指向一點,奶奶離開是早有準備。有所預謀的離開和發生意外失蹤意義完全不一樣,可又代表著什麼?
陸遠忽然精神極度不穩定,不停地說,越說越急促“不可能,不會的,奶奶是對我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