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一灘黑紅的東西分明就是快要幹涸的血液!
一個小孩子用血液畫畫,想一想就夠詭異的。
陸遠輕輕地走了過去,飛快地一手抓住了一人的手腕說“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紅棉襖看著手中拿著沾血的小樹枝,一臉天真地說“大哥哥,我們在畫畫,你看好看嗎?”
陸遠不行再廢話,推著兩個小孩子沿著血跡一路向前走,最後發現了被子遮住的半個身體。
他一下子掀開了被子,露出了一副十分血腥殘忍的場麵。
趙福早已經沒有了呼吸,一雙眼睛被挖去,隻剩下一對兒空蕩蕩的眼眶,他的嘴巴大張著沒有了牙齒。幾乎是整個身子浴在血中,死相恐怖。
陸遠猶記得趙福煮的飯菜味道,頭皮一麻,後退了一步,有些失神地說“趙福死了,他死了。”
兩個小孩子見到死人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靜靜地看著他,好像是已經習以為常一般。
趙福曾經說過他的父母早亡,長大以後很長和親人往來,也沒有妻子,向他這樣的人死了是沒有人會流淚的。
陸遠和田知章商量幹脆找一個地方把趙福埋了,隻有孤零零一座土包,連一個墓碑也沒有。
雖然是他們都認為趙福的死是兩個小孩子造成的,但是兩個小孩子始終是一副天真無邪,也沒辦法,隻能是當做不知道了。
本來誰也沒心情吃飯,但是最近沒有車上山,又不知道半路上什麼時候能遇見車,不得不吃些東西再上路。
要是半路上因為饑餓走不動路了那就麻煩了。
陸遠切好菜放進鍋裏,紅棉襖忽然闖了進來,抓起鐵勺說“大哥哥,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他沒好氣地說“還沒有熟,到外麵去等!”
紅棉襖悻悻然地鬆開了手,可憐巴巴地說“好啊,大哥哥,我聽你的。”
可是等飯菜好了,兩個小孩子隻是隨便吃了幾口飯,一點也沒有吃菜。
陸遠白了紅棉襖一眼,也不說話,默默地吃飯菜。
吃到一半胡杏兒的筷子掉落在桌子上,她捂著額頭,虛弱地說“陸遠哥哥,我的頭有點暈。”
陸遠也感覺眼前有點花,猜測說“可能是昨晚上沒睡好,沒什麼大礙的。”
“我下的藥起作用了!”
兩個小孩帶著一幫黑風衣的高大男人氣勢洶洶走了進來,紅棉襖一聲令下“把他們圍起來!”
胡杏兒堅持不住‘砰——’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陸遠勉強著張開眼睛,艱難地說“你們...兩個...”
紅棉襖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說話的口氣一點也不像是十一二歲的小孩。
她冷冷地說“陸遠,怎麼樣?我們姐妹是侏儒,實際已經四十歲了,你們應該叫我們阿姨才對!”
陸遠意識混沌一片,斷斷續續地說“阿姨...做夢...做夢...”
白尾忽然抬起了頭,從衣服裏摸出了一個東西在陸遠鼻子前一晃,又塞進他手裏說“給胡杏兒嗅一下。”
陸遠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氣立刻恢複了精神,依言把手裏的小瓶子給胡杏兒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