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隨即打出光團,影子放慢了速度,他們才看清楚那是一個什麼東西。
準確的說那是一個人,那個人披頭散發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的下巴皺巴巴的,像是一個年紀很大的人。
胡杏兒驚訝地說“他手裏有一個小孩!”
人的背上露出了一張青黑色的小臉,那張臉非常的小,最多剛出生的樣子。
人揚起了臉,張開嘴露出兩排黑色的尖利牙齒,張嘴朝距離最近的子桑月咬去。
陸遠一著急拉開了子桑月,如果不是白尾的長劍及時趕到,恐怕他要被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咬傷。
胡杏兒神色怪異地瞪了一眼子桑月,抽出黑鞭向人背後的小孩子抽去。她知道他們麵臨的並不是活人,也不用對小孩子手下留情。
小孩子受到攻擊,發出了一聲尖利的慘叫,小小的身子像是炮彈發射。
“啊——”胡杏兒沒有反應過來,被小孩咬住了手背,使勁地揮動著手卻是越咬越緊,差一點被撕下一層皮來。
陸遠一掌重重打在小孩的背部,小孩身上冒出幾縷青煙,驚惶地逃竄向大人。
大人心疼地察看了一眼小孩的情況,身形一閃一閃地不知道又要搞出什麼把戲。
田知章觀察的仔細說“這個人是個女人,不知道什麼原因變得看不出性別,她的肚子上有個大窟窿,恐怕是孩子沒出生就死了。小孩是個鬼胎,母親死了被人挖出來,放在鬼船上。”
胡杏兒作為女性,眼裏滿是悲憫,尤其是看到母親心疼自己孩子的模樣,咬牙切齒地說“不知道是哪個喪氣病狂的家夥讓他們母子死不瞑目!實在是太慘無人道了。”
白尾毫不客氣使用出一道劍影,大人和小孩一起到地,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大人眼睛裏流出了兩行血淚。
他看也不看一眼又挑開了第三個大箱子的蓋子,所有人準備迎接下一個挑戰,裏麵卻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胡杏兒好奇地走近,看到裏麵是一個大大的金色的壇子,壇子的形狀有點像普通的酸菜壇子。
白尾試探地用長劍碰觸了一下壇子邊緣,瞬間一股寒氣快速地從劍蔓延到他的身上。
他竟忍不住後退一步,聲音嘶啞地說“鬼船的關鍵在壇子上,陰氣好重!”
田知章想到了什麼,表情嚴肅地說“這個鬼船是以前有人專門製作的,應該是為了懲罰一些犯了大錯的人。壇子是個裝死者骨頭的壇子,壇子上刻畫了一些不讓人超生的符文,而一大一小可能是死者生前最記掛的親人。他們讓這一家人飄蕩在海麵上,不入輪回,嚐盡痛苦。”
胡杏兒的手指還沒有接觸到壇子,猛地縮回了手,嘴角抽了一下說“那麼說這個壇子裏麵藏了一個很可怕的東西,鬼船不知道害了多殺人,恐怕繼續下去整片海域都無人敢靠近了。”
陸遠盯著壇子說“那我們要打開壇子嗎?還是超度了他們?”
白尾忽然一下子抱起了壇子‘撲通——’一聲直接扔進了水裏,鬼船緩緩地打起漩渦,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沉。